“林老弟，這次多虧你了。”
竇樂熱情的同林若握著手。
林若沒有多做寒暄，問，“王澍的背景查到了嗎？”
竇樂拿出煙盒，抽出一根菸銜在嘴裡，又拿出一個火柴盒，點燃後準備點菸。
低頭時，發現林若身邊還跟著個小毛孩。
“這就是你家那兩位老爺子的寶貝疙瘩？”
說話的同時，他甩了甩火柴，將火熄滅，順手將煙塞回了褲兜。
林若點了點頭，低頭說，“小師弟，這就是華東區的負責人，竇樂。”
玉清仰著腦袋，一臉天真的喊了聲，“竇叔。”
竇樂笑眯眯的拍了拍玉清的腦袋，說，“真乖”。
此時的竇樂還不知道，天真什麼的都是表面工程。
他看向林若，接著說，“這個姓王的啊，以前是胡家的外門弟子，因為違反了胡家不得欺凌弱小的家訓，被逐出了胡家。”
“大洪拳的那個胡家？”
“是，胡家大洪拳師承少林，家規也是從少林戒律演變而來的，極為嚴苛。
他們最看中的規矩便是不得欺凌弱小。
王澍欺負不是異人的外門弟子，不就撞槍口上了嗎？
胡家是珠城異人界的風向標，王澍被胡家逐出後，不再為珠城異人界所容，因此過得極為悽慘。”
林若點了點頭，問，“然後呢？他是什麼時候盯上謝瑛的？是誰聯繫的他？”
竇樂面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問題就出在這兒。
一年前，他突然從珠城消失，此後便沒有了蹤跡。
這一年完全空白，我的人什麼都沒有查到。
所以，一定有人刻意替他遮掩。”
林若靜默了片刻，“所以你是懷疑……”
“是，背後的人不想露出馬腳，偏偏將尾巴擦得這麼幹淨，就是最大的馬腳。”
林若看了眼身旁垂著頭不知神情的謝家唯一傳人，低聲道，“按理說，如今的謝家已經不值得他出手了。”
這是實話。
謝家只剩一老一少，而且一直對異人界敬而遠之，已經沒有任何出手的價值。
竇樂沉默了片刻，覺得喉間發癢，又將那根菸摸了出來，放在鼻子下邊嗅了嗅。
“我估摸著他出手的理由不是那個，他是想利用姓王的殺了謝瑛，殺了這個唯一有資格繼承謝家的人，好運作一番，將謝家的遺產拿到手。”
“遺產？”林若面色愈加深沉，“你是說……謝家的洗墨池？”
“洗墨池能將謝家的能力發揮到最大，自然對他也有所助益。
或許……他是遇上了什麼困境，洗墨池可能對他有所幫助也說不定。”
竇樂深吸了一口氣，面露歉意。
“這件事……只能到此為止了，小瑛子，我……”
話說到一半就被謝瑛打斷。
“竇叔，我明白，為了所有人好，這件事只能被爛在肚子裡。”
謝瑛的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好似沒受到一絲影響。
“這件事，是叔對不住你。”
“叔，我知道，您已經盡力了，是我們謝家懷璧其罪，怪不得旁人。”
怪只怪人心不足。
謝瑛現在無比冷靜。
不甘嗎？
不甘的。
再不甘也沒有用。
現在的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蟄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