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有春獵,梁帝欽點了梅長蘇隨行。
皇后和譽王被留在京中,靖王現下正在安排一應事宜。
某一日,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夏江越獄了。
皇帝自然很生氣,因為他的權威受到了挑釁。
梅長蘇卻有一種莫名的預感,這或許會是一個徹底將夏江乃至譽王踩下去的機會。
藺晨斜倚在矮案邊,風流瀟灑的晃著摺扇。
“藺大,你不嫌冷嗎?”玉清故作關切的問道。
“你個小丫頭懂什麼,我這叫風流翩翩。”
“所以你真的不冷嗎?”
“……冷。”
“那你還扇得這麼起勁?”
“冷也不能阻擋我的風流。”
“可我和二哥冷。”
扇動著摺扇的手一頓,
不過是一瞬間,摺扇便飛了出去。
眼見著藺晨將摺扇扔了出去,梅長蘇繃不住了。
“咳……別貧了。藺晨,你不是回琅琊閣了嗎?”
“這不是閒著沒事,來溜達溜達嗎。”
梅長蘇微微挑動了一下眉毛,“直說吧,有什麼重大的消息?”
“其實三日前我就入了金陵,入城後恰巧遇見了一個小美人。
雖說那美人掩蓋了面容,但憑我的眼力,怎能認不出來?”
梅長蘇斜了他一眼,“別自賣自誇了,你遇見了秦般若?”
“然也,”藺晨故作神秘的點了點桌面,問道,“你們可知她去了哪裡?”
玉清接過飛流撿回來的摺扇,打開後微微扇動了起來。
“如果我猜得不錯,她是去天牢見夏江了?”
藺晨歪了歪腦袋,答非所問,“你不是冷嗎?”
玉清理直氣壯的挺直了身子。
“就像你說的,冷,但不能阻止我風流。”
“很好!不愧是我琅琊閣少閣主的妹妹,頗具我的風範吶。”
“呸—”
玉清啐了一口,撇過腦袋不去看他。
梅長蘇喝了口熱茶,“所以,在秦般若離開後不久,夏江就越獄了?”
藺晨一拍大腿,“我的長蘇就是聰明。”
梅長蘇自動忽略了這句話,問道,“你知道他現在在何處?”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這三天干什麼去了?”
藺晨挑起唇角,“除此之外,他交給了秦般若一封信,秦般若讀後大喜過望,直接帶著這封信去見了譽王。
奇怪的是,譽王讀完信是又哭又笑的,看起來情緒很激動。
只可惜,我沒聽見他們說了什麼。”
梅長蘇略一思忖,笑道,“將夏江和譽王徹底推出棋局的機會這不就來了?”
“什麼意思?”藺晨不解。
“宮羽也是滑族人,我曾問過她,璇璣公主有沒有孩子。
她說璇璣公主沒有,但璇璣公主的姐姐,玲瓏公主曾經生下了一個孩子。
根據年齡推測,那孩子只有可能是記在皇后名下的譽王。
你所見的信,恐怕就是璇璣公主或者玲瓏公主寫給譽王的信。
我曾經希望譽王和夏江能夠借春獵之契機動起來。
看來,我所期待的很快就要實現了。”
藺晨微微一怔,“你是說,譽王有滑族的血脈,那皇帝還……”
玉清淡淡的嘆了一聲,“身具異族血脈,譽王註定了不會繼承皇位,所以梁帝才會放心的扶持他與太子打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