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張靈玉在龍虎山眾弟子的應援下，同張楚嵐一起踏入了決賽場地。
或者說，不止是龍虎山弟子。
看臺上的觀眾們吆喝著，“打倒碧蓮，打倒張楚嵐！”
玉清嘖了一聲，“張楚嵐拉仇恨的本事可真強。”
徐四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
“張楚嵐靠的是數量，你靠的是質量。
你們兩個，不相上下。”
玉清選擇性的聽不見。
場內，張靈玉已經同張楚嵐打了起來。
兩個人身上皆是金光纏繞。
交錯間，速度極快，只留下兩道流星。
過了約莫二十幾招，張楚嵐被張靈玉一腳踢上了半空。
“相比於一個月前，你的金光咒和雷法都大有長進。
張楚嵐，我承認，你確實很有天分。”
張靈玉偏身而立，清冷異常。
張楚嵐嘿嘿一笑，“主要是教我身法的那個人，強得不像個人。”
張靈玉微微挑動了一下唇角，又沉了回去。
“接下來，讓我看看你的雷法……有沒有提升吧！”
兩人掌心爆出閃電，撞擊在一起，咔咔作響。
一黑一白，各佔半壁江山。
掌心雷的威力徹底展現。
玉清很明顯的感覺到，這一招擊出時，身後傳來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顯然，張楚嵐很成功的隱藏了自己。
哪怕在對戰唐文龍時，他曾經小小的爆發過一次。
場內，張靈玉和張楚嵐同時後撤。
水銀般的黑色液體以張靈玉為中心，向外蔓延。
陰五雷，也即水髒雷。
陰詭，可怖。
張楚嵐察覺到蔓延至他腳下的水髒雷能無視金光咒，削弱他的力量，將掌心雷打入自己體內，刺激經脈，使自己的實力在五分鐘內提升到極致。
這也讓他能跟上張靈玉的速度。
兩人如今速度奇快，絕大多數的觀眾幾乎看不清他們的動作。
重重的一擊之後，兩個人放慢了速度，再度迴歸到眾人的視線當中。
只不過，兩個人的形容都很狼狽。
張靈玉遠遠的望著氣喘吁吁的張楚嵐，苦笑一聲，“因走洩元精，我只能修煉陰雷。
因為這件事，對於修煉陽雷的你，我才耿耿於懷，予以針對。
張楚嵐，對不起，其實一直以來糟糕的是我。”
說出這句話，意味著張靈玉能夠徹底的正視自己。
老天師欣慰的笑了。
只有接受自己，才有未來。
張楚嵐卻是苦笑。
“小師叔，你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
我這迅雷的狀態可維持不了多久，你別再耽誤時間。
還有，你這貨，以後可要油滑一些啊。”
話音落下，兩個人又糾纏在了一起。
黑與白亦然。
時間推移，張楚嵐已經快到達極限。
他使出自己的最後一招，也是他根據陽五雷自創的招式‘小白長蟲’。
張靈玉側身躲過，卻沒想到這是一種追蹤型雷法，一直緊緊地跟隨著他，不擊中目標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