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談間,一道聲音從側間傳來。
“諸位名醫神醫歡聚一堂,我元寶山莊真是蓬蓽生輝啊。”
來人拱手行禮,笑容滿面,很是客氣。
客人們紛紛起身回禮。
李蓮花微微抬眉,“聽聞金員外身染重疾才召集名醫,但今日所見,似乎言不符實。”
玉清坐了下去,隨意道,“或許是,不過醫中有表裡不一。
金員外外表雖看著精神百倍,與常人無甚差別,說不得內裡已經病入膏肓。
具體如何,還得通過診脈來判定。”
金滿堂表情僵硬了一瞬,再度堆滿笑容道,“今日諸位來,為的確實不是治病,而是另有相求。”
大夫們面面相覷,李蓮花卻將目光投向了玉清。
只見玉清老神在在的低垂著頭,似乎什麼都不在意。
李蓮花收回目光,拆開金滿堂派下人給他們奉上來的信。
“這些信是這一個月來我收到的威脅信,信上的內容大同小異,要我交出元寶山莊的所有財物,否則就要取我性命。”
簡凌瀟將信放到桌上,微微蹙眉問,“有人威脅金員外,金員外多僱些護衛就是,召集我們這些大夫做什麼?”
“事情是這樣的,我雖不在意財產,但府上很多家財是祖上留下來的,我不能不顧,因此加強了守衛防止賊人來襲。
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前幾日我府上就有家丁中毒暴斃,實在叫金某寢食難安,所以才請了諸位過來。”
李蓮花了然的點了點頭。
請他們來,一可以防止中毒,二可以及時為他解毒,打得一手好算盤。
公羊無門摸著鬍子嗤笑了一聲,“我等皆是杏林名醫,卻被金員外當做護衛,真真是可笑至極。”
玉清淡淡道,“名醫何必著急,不若先聽聽金員外怎麼說。”
金滿堂指著身旁的一堆金子,笑眯眯道,“諸位請看,若是諸位助我,我必不會虧待了諸位。”
這時外邊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看來我這一趟來得很值。”
玉清抬眼看過去,忍不住陰陽怪氣道,“呦,這不是手下敗將嗎?怎麼?升職了?”
李蓮花和方多病忍不住笑出了聲。
來人卻黑了臉,顯然想到了被按在地上摩擦的經歷。
“大膽,我堂堂的監察司指揮使,豈容你一個江湖人汙衊!”
“宗政明珠,難不成你沒有敗給我?剛好,我許久沒有拔劍了,要不用你的血來給我洗洗劍吧。”
玉清握住霜雪,眼神平淡,似乎目中無人。
已經恢復的手骨傳來一陣鑽心的疼,宗政明珠臉色一白。
明明已經忘了的,一見到這個殺神,那種痛感和屈辱感又追上來了。
玉清將劍橫在膝上,嗤笑道,“指揮使,你不會是想碰瓷吧?
大家可都看見了,我可沒有動手。”
方多病又笑了起來,自從知道這小子乾的糟心事,他就噁心到不行。
只是這小子的爹是丞相,想教訓教訓他,卻怕自家爹被這小子的爹記恨上。
如今送上門,不落井下石一番豈不是可惜?
“玉清姑娘,你就別為難他了。他不就是勾搭了未婚妻的姐姐,又差點殺了未婚妻,結果你救了他未婚妻,他又被你打了個半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