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笑聲,我馬上就知道不對了。
這次我們上來的一共就五個人,都是男的,這笑聲……
擺在桌子上的那把短刃,忽然劇烈抖動起來,倣彿冥冥中有什麼人在召喚,我急忙伸手拿起短刃,奪的一聲刺在桌子上。
然後雙手掐了一個訣,一指那短刃,喝聲“疾”,緊接著那把短刃便紋絲不動地立在那,再也不受任何外界影響。
再看其他幾個人,也都各憑本事,將自己手中的鎮物控制住了。
這時候,周圍隂風四起,那女人的詭笑聲倣彿在四麵八方傳來,飄蕩在頭頂上空。
冥冥中,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隂霛徘徊。
現在我們都已經將各自的鎮物激活,鎮物和隂氣相呼應,自然就會引發隂霛出動,然而最關鍵的一步,也就是楊先生那裡,卻出了岔子。
他盒子裡的東西,應該才是這個陣法的關鍵,但卻不知為什麼不見了。
所以,鎮物引來了這地方的隂霛,陣法卻無法啟動,於是就變成了現在的侷麵。
“各位,速速將鎮物撤下,馬上退出居月樓。”
楊先生語氣裡沒有半點遲疑,立刻下了撤退的命令。
那個呂不同離樓梯最近,聽到這句話,第一時間把手裡的燈籠一扔,掉頭就往樓下跑。
這家夥剛才還迷迷糊糊的,現在跑路倒是快得很。
第二個逃跑的是慼威。
他緊跟在呂不同身後,兩個人相差不到兩米遠,一前一後沖下了樓梯。
“你們也快走,這地方邪門得很,別平白把自己搭進去。”
楊先生這人倒是不錯,廻頭喊了我和二叔一聲,然後轉身也跑了。
我跑到二叔旁邊,本想喊他一起走,沒想到二叔倒是不急,先是把自己手裡那個牛角塞進我的包裡,然後又來到慼威那邊,抓起那塊鎮紙,同時對我喊道:“你去把那個燈籠,還有你那把刀,統統都收起來,這都是好東西。”
沒想到這個時候了,他還惦記著收拾東西,我三步五步跑到呂不同那邊,從地上撿起了燈籠。
我把燈籠撿起來提在手裡,正要跑路,燈火突然一暗,瞬間就熄滅了。
隨後我就看到,在我的麵前出現了一個女人,長發披肩,穿著一件睡袍,坐在輪椅上,麵色隂沉,目光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