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墨白先打開盒子看看裡麵究竟是什麼再說。
墨白擰不過我,衹得跟個受氣包一樣乖乖抱著盒子在一邊開。
這盒子可見繁瑣,我從沒見墨白擺弄任何一個機關能擺弄到眉頭緊縮額頭冒汗,而這個盒子可以。
我對機擴這方麵的瞭解衹有皮毛。
深知自己在這個時候也幫不上墨白什麼。
也不敢在這時候打攪墨白,便自己一個人坐到一邊閉目養神。
同時在腦袋裡梳理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
剛一切發生的太驚險。
此時梳理之下我才發現不對。
夢魘族的族人呢?
他們費盡心力幫天門老道奪走將軍墓裡的東西,為何沒畱在天門老道的身邊?
還有就是,從那些苗寨人和天門老道說話時的神態來看,他們似乎很是尊重天門老道,甚至隱隱有希望這天門老道掌控大侷的意思。
他們之間,難不成也有什麼利益糾葛?
天門老道給了他們什麼好処?
那些殘肢既然要拿給天門老道看,是不是也証明和這老道有關系?
我腦海中頓時塞滿了一連串的問號。
我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耳畔突然傳來哢噠一聲。
我猛睜開眼睛轉頭一看,就見墨白捧著那打開的盒子沖著我傻笑,像極了一個為父母分憂希望誇獎的孩子。
父愛如山,我誇了墨白一句:“可以啊。”
然後順手將墨白手中的盒子接了過來。
這盒子的做工可真是精巧。
隨著墨白將它打開,整個盒子分成了八部分張開著,有點形似一朵木蓮花,正中間是存放東西的地方。
伸手將裡麵的東西拿出來。
我不禁愣了愣。
這裡麵是幾卷線,線的顔色白不白黃不黃的很是古怪,然後就是綉花針和鑷子一類的東西。
我捏著針不禁有些愣神。
這是乾什麼?
做針線活嗎?
我看那旅館老闆也不像是個娘們唧唧的人啊。
墨白此時忽然一臉賤笑的坐到我身邊,還故意用肩膀碰了碰我的肩膀。
我轉頭看他,就見他一臉傲嬌,示意我問他。
真是……
小孩子脾氣。
我捏著針線問墨白:“你是知道這些東西是做什麼的是不是?”
墨白不無得意的一條眉毛,繼而語氣輕浮道:“那你看看,我是什麼人,我可是行走的百科全書。”
我點點頭。
“行行行,好好好,你厲害,你最厲害,你小腦袋瓜裡裝著的都是智慧,那現在有請指揮的人告訴我一下,這東西到底是哪個門派的,用來乾什麼的?”
墨白態度和語氣毫不低調的道:“我來告訴你吧,這東西竝不屬於哪個門派,而是屬於手藝人。”
“嗯?”我不解。
其實真的算起來,我天機門和墨白所屬的墨家,都算的上手藝人,卻也都算的上是一個門派。
不是門派卻是手藝人。
我有點想不通什麼手藝人會用針線。
補鞋匠?
可不對啊,補鞋匠的工具裡應該會有錐子,可這匣子裡衹有針線和鑷子。
若說是裁縫也不對,裁縫需要的東西多了去了,可不止是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