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朱樓抹了一把眼淚,道:“奴婢朱樓願為七哥兒赴死,如違此誓,願生生世世死於亂刀之下。永墜地府九幽,不得輪迴!”說著,侍女朱樓一頭磕在地上,那顫動的身姿,只等盛長林的一言論生死。
盛長林微笑著對程鐵壁,說道:“程二哥,她,交給你了,練練膽識,隨時聽用。”
侍女朱樓如釋重負,程鐵壁嘿嘿笑道:“七哥兒放心,些許殺人越貨之事,手到擒來。”
程銅牆用肩膀撞了自己的弟弟一下,呵斥道:“住口,莫要給七哥兒招來禍端。”
說著,程家兄弟將侍女朱樓,和那郎中帶走。連皇城司的勾當們都浩浩蕩蕩的離開,衛家姨母小心問道:“林哥兒還要謀劃什麼?可是要捉了那林噙霜主僕?”小蝶姐姐有心問,但不知從何說起。
六姐姐盛明蘭上前,眼珠轉了幾轉,小聲問道:“小七,你跟姐姐交代清楚,可是要將人提到外頭去殺?”
盛長林憋笑道:“六姐姐,你現在的樣子是想親手去殺人?哈哈,不勞六姐姐你動手,弟弟我自有辦法。”
六姐姐謹小慎微的說道:“你能有什麼辦法?你說不經府衙,那就是動私刑了?你如今可是有官身的,即使有爵位,也不能行差踏錯呀!”
盛長林嘿嘿笑道:“六姐姐,如今弟弟我可是皇城司的指揮副使,要個把人命,還需我親自動手嗎?
姨母和小蝶姐姐,包括六姐姐你,能親眼看那林噙霜主僕身死嗎?你們想去看,我都捨不得,回頭再做個惡夢什麼,不划算。是吧?”
衛家姨母冷臉,道:“那你倒是說說,如何是好?你姐姐問,你不說,姨母問,你也不說?哎呀,沒想到哇,這親外甥沒長在自己身邊呀,就是生份,即便是嫡親姨母,人家也看不上嘍。”衛家姨母想施激將法。
盛長林趕緊施展耍寶大法,跟衛家姨母一頓貼臉兒親近,還說骨肉至親,怎麼可能看不上呢,隨後他假裝委屈的說道:“姨母啊,您是不知道哇,都說前朝居長安大不易,可本朝這汴京城也不好混吶。
我們盛家不算嫡母身邊的五姐姐,就剩下我們姐弟的婚事沒著落了呀。外甥最近為我這一母所生的親姐姐的嫁妝都愁壞了呀,人家姐姐都是鳳冠霞帔,十里紅妝的風光大嫁,外甥這砸鍋賣鐵的,怎麼都是湊不齊呀。
外甥如今的新晉爵位,根基不牢靠,家中餘錢不多,空有一堆田產鋪面,莊子侯府封地什麼的,沒個知近的人去幫忙打理,說不定將來,外甥得入贅哪家汴京城的富戶,來給六姐姐換嫁妝呢。
您可得幫您的外甥女和外甥謀劃謀劃,您和姨夫還有家中的表兄弟姐妹們得幫襯我們吶。”聽聽,盛長林這瞎話,張嘴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