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兩人聲音毫無起伏,“參見寧王。”
“免禮。”
因為顧允知經常帶著他出入,這些侍衛都知道寧王和他們王爺很親近,所以未加阻攔,直接放他進去了。
虞淮找到他的時候,顧允知正盯著藍鳳蝶頭釵發呆。
他悄悄靠近:“想起舒妃娘娘了?”
“嗯,本來母妃就不曾留下多少遺物,這支頭釵保養的很好,顏色依舊鮮豔。”
舒妃是入宮後才與鎮西侯夫人相認,得以認祖歸宗。
只是當時她已是妃子,不可在宮外久留,所以沒在鎮西府住過幾日,所以在府裡沒有她留下的遺物。
至於宮中……舒妃死後,皇帝派人將她的一切痕跡都抹除,所有貼身之物都一一燒燬。
“六哥別難過,還有我陪著你呢。”
“我知,只是睹物思人,一時難以忘懷。”
“孃的忌日是什麼時候?到時我與你一同去祭拜她。”
顧允知愣住了,十一喊的什麼?
娘?
不是舒妃娘娘,不是他的母親……而是,娘!
“允卿,你是承認與我的親事了?”他欣喜道。
虞淮默認,隨即有些無奈:“只是以我們的血緣……不可宣揚出去,於皇室蒙羞。”
所以他們無法像其他人一樣,光明正大的以伴侶的身份出現在他人跟前。
“只要去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們就是這天下間最普通的愛人。”他想帶他的十一去看遍天下風景,漫漫歲月,他們彼此相伴。
不用在乎任何人的言語,他們會是彼此的唯一。
“好,等一切事了,我們一起去。”
他們相伴著,去祭拜他們的母親,去她們的故鄉看一看,走一走。
……
逸王案五月後,泗州城發生動亂,逃出的慶遠侯和世子在這裡起兵造反,並且和草原人勾結,意圖馬踏中原。
皇帝氣得把奏摺往地上摔:“好一個慶遠侯,好一個慶遠世子,竟然敢勾結草原人造反!”
安德保小心道,“皇上息怒,不若召永王和鎮西將軍覲見,商議此事。”
“宣,把太子一併宣來。”
太子和永王相繼來到,鎮西侯也在安德保的引領下入宮。
“這是今晨送來的軍報,慶遠侯勾結草原人,以泗州城為據點,向京城方向進攻。你們可有想法對策?”
顧允知上前一步:“這是兒臣今日搜到的情報,請父皇過目。”
皇帝打開,只見裡面是一封又一封的書信。
慶遠侯和呼延可汗的密信。
一封一封又一封,竟然早在五年前就開始聯絡了!
信上詳細的寫了兩人的交流打算,各種部署,以及慶遠侯給出的誠信——各種金銀珠寶,以及數目龐大的響銀。
皇帝不可置信,慶遠侯賊子野心,竟然早有篡位之意!
為此甚至以傷害大延百姓,動搖大延根基為代價。
赤裸裸的把大延視為他的囊中之物,各種許諾!
“放肆,放肆!簡直放肆!慶遠侯好大的膽子,難怪慫恿逸王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那等荒唐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