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淮哭笑不得,這是閒得?
不過他發現這些麋鹿好像要更大一些,頭上的角也更好看,流動著五彩斑斕的光暈。
“這裡是沒有獸人來到之前的神土嗎?”他在做夢?
麋鹿和鷺鷥們一直生活在這裡,雖然吵吵鬧鬧,但是很祥和。
他四處張望了一下,就聽爭吵從動物的鳴叫變成了語言的交流。
一個穿著白色大袖的男人和對面穿著五色衣裳的男子說話。
他們說的不是他所熟知的獸世語言,而是一種更神秘的語言。
他們說著說著,變換作原型,原來是一隻龐大無比的潔白鷺鷥和五色神鹿。
他們凝聚煙霧雲彩,帶著祝福的五色神光從雲彩中灑落。
正在覓食的其他動物都抬起頭,接受這一場洗禮。
等到雲彩散去,神光消失,兩隻龐大的神禽也虛化了身影,像一陣風似的,遁入神山之上。
那隻頂了他的鹿從一旁踢踢踏踏的又走了回來,然後一個蹄子踹過來……
“哥哥你醒了!”
一睜眼,就看到炎納焦急但又鬆了一口氣的表情,“你突然昏迷,嚇死我了。”
他指了指旁邊的麋鹿,委屈道:“這群麋鹿不讓我帶你走。”
麋鹿們把他們圍成一個圈。
虞淮從失重感中回神,他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一點:“我沒事,只是……做了一個夢?”
他不太確定的看著一旁悠哉吃草的麋鹿。
麋鹿打了個響鼻。
“是你們嗎?”他問道。
麋鹿站起來,湊他他跟前,張口含住他的一縷頭髮。
“什麼夢哥哥?”炎納問道。
“我好像去到了沒有獸人到來之前的神土,那裡只有鷺鷥和麋鹿生活,沒有部落,只有一片充滿青草水窪的草海。”
他猶豫著,“好像還有他們的祖先,變作人形的神明?”
他不確定那兩個男子是不是所謂的神,如果不是,他們最後為什麼遁入神山?
如果是,他們為什麼沒有任何傳說留下。
他們還活著嗎?還在神山上嗎?
虞淮看著高高的神山,生出了想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我們回去吧。”他說。
聽到他的話,原本圍著他們的麋鹿都散開了。
虞淮感嘆:“真有靈性。”
一旁的炎納鬱悶了,“為什麼不讓我也做個夢呢?我也想看一看以前的神土。”
一旁的麋鹿非常大聲的噴了他一個響鼻,然後往湖泊裡覓食去了。
炎納看著獸皮上疑似鼻涕的東西,難得沉默了。
他轉過頭,委屈不已:“哥哥!!”
虞淮憋笑憋的很辛苦:“福澤,福澤。”
炎納甩著他的手假模假樣的擦眼睛。
“好了好了,我們回去吧,我餓了。”
“好。”
他們回了竹樓,吃了一頓烤肉後休息了。
在神土的日子很輕鬆,但是過久了也很無趣。
那是平淡過後想要尋找刺激的感覺。
雖然被格桑叮囑過不可以到神山打擾大祭司,可是自從那天做過夢後,虞淮就總是想著。
他總是坐在二樓的陽臺上,看著遠處的神山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