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允知雖然不苟言笑,看著冷冷冰冰的,實際上他心思細膩。
在軍營裡,他總是將出徵計劃盡善盡美,爭取以最小的死亡獲取最大的勝利。
他不想他的將士們無謂犧牲。
將士們都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也會痛,也會累。
若他在京,定會有所發覺。
可是辰王等就不一定了,沒看到要別人提醒才能發現嗎?
辰王會體恤百姓,可是無法真正共情百姓。
“還是十一心細。”顧允知讚道,“十一才是最心善的人。”
“多謝誇獎。”虞淮美滋滋的收下了。
然後他摸了摸顧允知的眉間,“疤痕都褪的差不多了,就是有些皮薄,這段時間可要好好保護自己的臉啊,別又弄破了。”
半管煥顏膏擦上去,顧允知的疤痕就褪的差不多了。
新生的皮肉和周圍的皮肉相比,白嫩了許多。
“嗯,我知。”
“聖手昨日還問我,可是祛痕膏起了作用,我告訴他是的。”
“聖手一把年紀了,你還逗他。”
“否則怎麼和聖手解釋呢?告訴他神仙賜了你一管膏藥,你又轉贈給了我?”
“油嘴滑舌。”
……
嘉貴妃被皇帝趕回了寢宮,變相幽禁,發了好大一通氣。
“本宮竟不知何時出了內鬼,春雲,去,把所有宮女太監都喊過來,本宮要一一審問,到底是誰偷的玉佩!”
皇帝發話他會遣人伺候逸王,把春雲趕回了嘉貴妃身邊。
此時嘉貴妃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春雲也不敢說話,只默默把宮人聚集起來。
不說嘉貴妃是怎麼審問的,回了侯府的慶遠侯立馬趕到書房。
“父親……”慶遠世子喚道,“今日神武大街告御狀一事,可有結果了?”
“我問你,東西還在不在?”
慶遠世子知道他說的什麼,立刻點頭:“剛剛看過了,還在。”
“好,聽我的,現在把它燒了。”
“燒了?不可啊父親!”慶遠世子不同意,“這是我們拿捏其他官員的把柄,怎麼可以燒了呢?”
“不燒等著被搜出來嗎?”
慶遠世子不相信:“怎麼可能?有姐姐和外甥在,誰會搜到侯府來呢?”
“若是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