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興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步從侯府眾人中間,走了出來。
“只能以命換命嗎?用別的方式解決這件事應該也可以吧。”
雖然是商量的語氣,不過沈逸興的氣勢並不是和他們商量。
官兵的節奏被沈逸興打亂,不悅的說道。
“你以為你是誰?這件事哪有你說話的份。”
說著他就像趕蒼蠅一樣,不屑的擺手,讓沈逸興閉嘴。
沈逸興又上前一步。
“我能做得了他們的主,這件事我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你難道不想聽嗎?”
說著沈逸興從袖口中掏出了一件物品。
在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手中。
官兵距離的最近,他也是最先反應過來的。
倒吸一口涼氣。
下意識的用袖子把這件東西擋上。
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後,官兵瞬間變了表情,神色晦暗。
“你這是什麼意思?”
“當然是幫你解燃眉之急了。”
兩人目光短暫相交,互相試探。
隨後官兵從牙縫中擠出。
“你就不怕我……”
沒等官兵說完,沈逸興就打斷。
“你不會的,我們都是聰明人,這麼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還有這麼久的路程,如果糧食不足的話。
不僅是我們沒辦法生存,遇到天災,領了差事的你們,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吧。
而且這京城到達雲洲的路途遙遠,路上死一個人,並不是什麼大事。
所以何必把事情鬧大呢,京城的那些人會體諒你們的辛苦嗎?”
周圍的人都伸著頭,想要看他手中,到底是什麼東西。
在沈逸興說完話後,為首的官兵,沉默了半晌,沒有說話。
最後像是做了什麼重要的決定似的。
定定的看了沈逸興一眼,咬著牙說道。
“你說的對,死一個人不算什麼。”
說完袖子抽走,沈逸興手中的東西已經不見。
捏著手中的東西,轉頭衝著他手下,擺了擺手。
“把他們放了吧。”
他突然轉變的態度,刺激到了一些耿直的官兵。
其中兩個與老淫貨交好的官兵。
梗著脖子,瞪大雙眼。
“頭兒!憑什麼放了他們?你都說了要他們給老淫貨償命的!”
“對,給老淫貨償命!不能放人!”
兩人一唱一和的架勢,表明瞭如果為首的官兵,不給兩人合理的解釋,兩人就絕不放人。
公然抗命,讓本來收了東西,有幾分心虛的官兵,瞬間將心虛轉化為怒火。
“大膽,我讓你放人,你聽不懂嗎?”
沈逸興用眼神掃過在一旁裝聾作啞的‘錢串子’,錢串子頭皮一緊。
沒辦法,只能上前給自己的上峰臺階。
“哎呦,你們兩人做什麼呢?吵什麼,咱頭兒也是為了老淫貨好。
這人死不能復生,你們就聽話把人放了,咱頭兒還能給老淫貨安置一個上好的棺材。
要不然你們能拿錢把老淫貨入土為安嗎?”
那兩個官兵直接怒吼道。
“錢串子,你就知道錢!那是我們的兄弟啊。”
這兩個愣頭青,現在一心就是想替自己的兄弟報仇。
聽不進去任何人說話。
剛剛談好的事情,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就在這時,一個計劃外的蒼老聲音,突然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