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這了,現在人多眼雜,等晚上再給你,你自己找地方放好。”
知道舒蘭燻把衣物藏在哪後,沈逸興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了。
輕咳一聲,掩飾心裡的欣喜。
“嗯,麻煩你了。”
舒蘭燻擺了擺手。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夫人的我也準備了,也得等晚上脫下來的。”
這麼熱的天,舒蘭燻身上多掛了兩套衣服,熱極了。
恨不得早些將衣物分完才行。
他們談話的功夫,沈青山和沈江的爭吵,也被官兵拿鞭子制止住了。
一人身上多抽了一鞭子才算完。
舒蘭燻和沈逸興互相對視。
從這件事中,也看出了這些官兵的底線。
一般的爭吵他們不會管,像這種已經打擾到他們的情況不行。
既然知道了官兵的底線,他們就可以踩著官兵們的底線做事了。
趁著休息的時間,官兵們開始放飯。
支上一口鍋,煮了一碗清澈見底的米湯。
一人一個粗糧饅頭、一碗米湯。
從小錦衣玉食的侯府的人,哪裡吃過這個,咬上一口粗糧饅頭,都剌嗓子。
“這是什麼東西?陛下讓我們流放,不是要餓死我們,你們是不是剋扣了我們的伙食啊?”
沈青山剛被抽了一鞭子,心裡正堵得慌。
他自以為在官場沉浮這麼多年,有些官威在身上。
洋洋得意的點出官兵這些小心思,以為他們會怕自己,會為剛剛那一鞭子道歉。
只是他沒想到,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何況他還不是鳳凰。
沈青山還在自信的等著,這些官兵會給他端來酒肉呢。
沒想到等來的卻是,狠狠的嘲諷。
“喲,還以為自己是侯爺呢?咱哥們送走的王公貴族兩隻手都數不過來,何況你一個被流放的侯爺。”
官兵打量了沈青山一眼,從牢裡出來的他,身上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頓時沒有了好臉色,就連粥都給他盛最上面,連個米粒都沒有的那一層。
“一天就這一頓,愛吃不吃。”
沈青山端著碗剛想發脾氣,看到官兵腰間明晃晃的大刀。
嚥了嚥唾沫,又縮了回去。
小聲的嘟囔著。
“你們別得意太久,等著我平反的那天,我要株你九族。”
被官兵無情嗤笑。
“就這種人居然還能當這麼多年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