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擔心自己的母親,一直沒有機會好好說會話。
駱玉澤剛剛的視線,就一直落在自己兒子身上,忍著衝動一直沒有過去打擾。
看兒子過來,她非常欣喜,掙扎的從地上站起來。
眼圈紅紅的迎了上去,拉著沈逸興直說。
“我的兒,受苦了。”
沈逸興細細的看著母親的臉,看到母親臉上的疲憊,也連聲安慰。
舒蘭燻和白崖站在一旁放風。
直到官兵下達命令。
“修整完畢,趕緊起來,繼續趕路。”
侯府眾人才從還地上爬起來,相互扶持著繼續趕路。
舒蘭燻上前打算去扶駱玉澤,被她溫柔的拒絕了。
“我可以自己走的,沒關係。”
流放的路途遙遠,既然駱玉澤覺得自己可以,舒蘭燻也沒有堅持。
細心的囑咐道。
“夫人,什麼時候你走不動了再叫我。”
隨後又遞給駱玉澤一把歪瓜裂棗的小蘿蔔。
“夫人口渴的時候可以吃這個,注意點別被人發現了。”
夏天下午的太陽比上午的還要烤人。
暑氣透過布鞋,將熱氣傳到腳底。
整個人就好似進了桑拿房般。
侯府這一行人,咬著牙低頭走路。
發出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一旦有人落後,就會被押送的官兵抽鞭子。
京城的郊外,官道上來往的行人並不少。
尤其是有馬車經過的時候。
侯府的許多人都會流露出羨慕的目光,就在兩天前,出門坐馬車的人還是他們。
才過去兩天,整個境遇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們腦子裡還沒有適應自己的身份,而身體卻被迫先行適應。
汗將衣服打透,整個人就如同在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休息之後,再次上路。
雙腿格外的沉重。
拖拉著鐵鏈聲音,嘩啦嘩啦的更加吵鬧。
舒蘭燻擠在隊伍中間。
想找機會和青青說句話。
不過芳姨娘看的太緊,舒蘭燻每次靠過去,都會被芳姨娘瞪走。
舒蘭燻心裡的疑惑更深。
為什麼芳姨娘不讓青青和自己說話?
不過很快她就被熱的,沒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了。
走了一整天,就算是之前每天都有鍛鍊。
她依然覺得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
舒蘭燻只好再次從空間中拿東西出來解暑,這麼熱的天,她不敢直接吃冰。
畢竟流放的路上,只有休息的時候可以去解決生理問題。
沒辦法吃冰消暑,舒蘭燻只能繼續吃些,沒什麼味道的水果解渴降溫。
好不容易捱到了太陽偏西,地面上的溫度慢慢降下。
腳下的土地不再那麼燙人。
舒蘭燻才覺得能喘過氣來,她的雙腿走的痠痛。
只能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分散自己身上的疼痛。
低頭去看地上的影子。
夕陽西下,把人的影子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