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舒蘭燻手中的碘酒和藥粉。
抬著脫力的手,輕輕的擦拭著她的膝蓋。
舒蘭燻疼的直吸冷氣。
沈逸興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問道。
“蘭燻,多謝你救我,剛剛你的做法,感覺有些像工部那些書上寫的東西,沒想到你對這些還有涉獵。”
舒蘭燻疼的冷汗直流,但心情放鬆了下來。
“學好數理化走遍全天下。”
“這又是什麼意思?”
沈逸興發現越與舒蘭燻熟悉,她的一些話就越聽不懂,不過他都很感興趣。
舒蘭燻也為了轉移自己疼痛的注意力,開始給沈逸興顛三倒四的講起,她上學所學的知識。
“這並不難,在我出生的地方,這些東西是在義務教育中所學,義務教育就是幾乎每一個孩子都會接受的教育。”
“居然能讓每一個孩子都接受教育?”
沈逸興有些吃驚。
“斯……當然,孩子有更好的教育,斯……才能有更高的見識,就能更好的建設國家。”
舒蘭燻疼的不行,直吸冷氣,也不管沈逸興這個古人能不能聽懂,想到哪裡就說到哪裡。
“行了,行了,可以不用碘酒了,直接上藥吧。”
說完才想起來沈逸興似乎不認識碘酒。
“就是你手裡拿的那個棕色的,防止傷口感染用的,你的肩膀也流血了,一會我也給你塗些。”
等沈逸興給她膝蓋塗完藥。
拿出紗布把兩個膝蓋都纏住。
向沈逸興招了招手。
“你過來,我也幫你塗藥。”
“我、我就不用了。”沈逸興看出她手中的藥,與他見過的都不一樣,就知道是珍貴的東西。
他不想讓舒蘭燻這麼珍貴的東西,浪費到自己身上。
舒蘭燻太累,不想和他廢話直接上手,褪下他一半的上衣。
看著被砸的血肉模糊的傷口。
舒蘭燻到底還是心底微顫。
啞著嗓子問“為什麼?”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當時的兇險,可為什麼還要救她。
沈逸興曾經帶著些不羈的眼裡,如今全是真摯。
就這樣定定看著她,彷彿帶有炙熱的溫度。
“不為什麼,當時來不及多想,只有一個念頭,要讓你活著。”
舒蘭燻接受不住這樣的注視。
略帶狼狽的避開了對視。
“可是你差點死掉,如果我當時沒有拉住你,你就被埋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