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得罪了份飯的官兵,今天怕是吃不到什麼食物。
舒蘭燻提前把燒餅和另一個水囊的水,分給他們。
大家都很默契的將水喝乾淨,一滴都不剩。
最後舒蘭燻把空水囊給沈逸興。
“存水喝完了,剩下的就需要你們自己想辦法了。”
舒蘭燻的空間中確實有物資,不過也不能一直源源不斷的供給。
鬥米恩升米仇的道理,在末世就已經學習透了。
在流放路上的一開始,快速體現自己的價值,讓‘僱主’不會輕視自己。
而後的日子,她打算只在必要的時候出手。
就算對方是沈逸興,舒蘭燻也並不打算破例。
舒蘭燻知道這套理論有些‘冷血’無情。
她垂下長長的睫毛,她與沈逸興花燈節登樓的歡喜、獵場上玄衣白馬英姿颯爽世子的驚鴻一蹩、世子在官兵面前挺身而出的保護。
這些事情她都記得,可是這些情誼不能是打破準則的藉口。
她答應替桂馥來走這一遭,也是有空間兜底,空間中的熱武器,給她的安全提供了保證。
而且這是她當時能想到,最快得到御賜物品的唯一安全途徑。
空間的變異升級,就是她此行最大的收穫。
如今空間升級變異,她需要更多的御賜之物,她有一種直覺。
沈逸興一定還能找到不少的御賜的物品,所以她這一趟來的不虧。
沈逸興接過水囊,點頭答應。
“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官兵把柴房的鎖打開,喊他們繼續上路。
好多還沒有排到恭桶的人,不得已只能憋著上路。
駱玉澤看到這一幕,心底非常感激舒蘭燻。
今天的路程,比昨天的還要難走。
越走越遠離京城,官路也變得坑坑窪窪的。
侯爺沈青山,拖著一身的皮肉傷,走起來扯動傷口,再加上太陽暴曬。
整個人都沒有一開始精神了。
走在隊伍的後頭,咬牙切齒的大罵。
“本侯,為官多載任勞任怨,竟落得如此下場,這修路的狗官,眼看著官道都破損成這種地步也不來修繕,真不知道貪汙了多少。”
他一個人在後頭罵罵咧咧,除了老太太偶爾虛弱的勸慰兩句。
迎接他的只有官兵的鞭子和呵斥。
“大膽,區區囚犯,敢妄議朝廷命官。”
說著鞭子落下,沈青山慘叫連連,本就傷痕累累的身體,又添新傷。
這種人被打後嘴就不碎了。
舒蘭燻今天心不在焉,頻頻回頭去瞧青青。
走在她旁邊的沈逸興發現舒蘭燻的異常。
跟著舒蘭燻向後看,卻什麼都沒看到,不由的詢問。
“蘭燻,怎麼了?後邊有什麼嗎?”
舒蘭燻用一種一言難盡的表情,看向沈逸興。
沈逸興十分疑惑。
“到底怎麼了?”
舒蘭燻張了張嘴,看到周圍的人太多。
到嘴邊的話轉了一個彎。
“等休息的時候,再說吧。”
一行人終於走到中午,每個人都累的汗流浹背。
官兵在做飯,舒蘭燻帶著夫人,又找了一個邊緣的樹蔭下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