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沈逸興逼著瀋海立誓。
舒蘭燻就知道沈逸興一定是猜到了些什麼。
不過沈逸興什麼都沒有問,只是默默的替她考慮,讓別人保守秘密。
舒蘭燻垂下長長的睫毛。
小聲說著謝謝。
沈逸興心裡雖然有所猜測,不過他也沒有說出來。
他尊重她的一切決定。
“沒關係,誰都有秘密,既然是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放心我可以立誓為你保守秘密的。”
古人的誓言重若千金,對於沈逸興的人品,舒蘭燻還是相信的。
瀋海他們剛把東西收完,官兵就來叫人,繼續上路。
官兵臉上掛著疲憊,昨晚與官驛夥計一同清掃到半夜。
清點物資的時候,發現自己也損失慘重。
前些天購買的物資,大半都被搶走了。
想在官驛裡再買點補上,沒想到官驛損失了很多東西,為了維持夥計的基本生活,告訴他們不賣了。
官驛管事的哭著臉說,自己的損失慘重,沒法再出售任何食物。
官兵們十分不安,有些人甚至打起了退堂鼓。
為首的官兵手裡掐著沈逸興給的銅印符,才勉強壓下了,其他官兵的浮躁。
“雖然我們這次也損失慘重,但是我們還有這個,你們在京城混這麼多年,不會這都不認識了吧。”
“銅印符?頭兒,你怎麼有這個?”
官兵當然認識這個東西,就是因為認識才吃驚。
為首的官兵有些尷尬,把東西收好後,哼了一聲。
“你被管從哪來的,反正你們把心放肚子裡吧,咱糧食充足著呢。”
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拿出銅印符,會是他做出的最錯的決定。
自從老淫貨死後,一直低調的錢串子。
在看到銅印符後,下意識的摸了摸懷裡的銀票,
別人都不知道銅印符的來歷,但他知道啊,
感受到手裡銀票的分量,他心裡有了主意。
再次上路,錢串子主動接起了燒火煮飯的這個活計。
大熱的天沒人愛幹這個活,之前老淫貨,是為了摸女人小手,才做的這個活。
錢串子也同樣有著自己的目的。
中午休息的時候,錢串子特意將粥桶拎了過來。
殷勤的讓人側目。
瀋河在沈逸興的安排下,接了給大夥分粥的活計。
開心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才好。
錢串子送完粥後,也不離開,圍在沈逸興旁邊搭訕。
等瀋河分完粥後,錢串子在殷勤的將粥桶拎走。
其他官兵注意到這一幕,都大笑起來。
“錢串子,你怎麼回事,還對犯人這麼殷勤?
莫不是沒睡醒呢,還以為他們是侯府的人啊。”
錢串子被調侃,並不是生氣,眼睛中閃過精光。
“你們啊,不懂,不懂。”
看的這樣子的錢串子,和他關係好的官兵,心裡開始泛起了嘀咕。
偷偷湊上去,問錢串子是怎麼想的。
錢串子也沒有打算隱瞞。
只避開了為首的官兵,指了指周圍卷邊枯黃的樹葉。
“你們是不是傻,看看這滿地的災荒,這趟走完回去,還想拿這點可憐的糧餉養家餬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