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興指了指一處相對平攤的山腰。
舒蘭燻看著他手指的方向,不解的問。
“可是這裡什麼都沒有啊。”
沈逸興這個土著比舒蘭燻更瞭解。
“雖然堪輿圖上沒有標註,不過這個地方地勢相對平攤,之前周圍還有水源,適合人群居住,可能會有同姓家族居住。”
兩人決定先去探探路。
翻身上馬,這一次舒蘭燻就要熟練許多。
雙腳夾住馬腿,拍了拍馬屁股,馬聽話的跑了起來。
太陽昇起來,地面溫度上升。
舒蘭燻騎在馬上,沒有了昨晚的清爽,熱浪撲面而來。
騎了一會,剛洗完的身上,又起了一身的薄汗。
周圍也沒有別人,舒蘭燻就沒有再擦換膚色的粉底,只擦了一層防曬後。
拿出一個帷帽戴在頭上,防止曬傷和樹枝刮臉,帷帽中雖然悶熱,往紗布上多點一些風油精就好。
沈逸興看她的操作,好奇的問道。
“為何你一洗完臉色就變了?是有什麼特別的方法嗎?”
“沒有啊,只是臉上一直塗了一層暗色顏料罷了。”
舒蘭燻儘量用他能聽懂的方式解釋。
沈逸興若有所思的點頭,想著白崖那個棒槌,不會開讓人變白的藥,那像蘭燻這樣抹白的東西應該可以吧……
兩人齊頭策馬。
穿過小路,偶爾也會遇到零星的逃荒人。
每次遇到逃荒的人,兩人就會自覺催馬快速經過。
有些逃荒者看到有人騎馬,眼睛都直了。
不管不顧的衝上前去攔馬。
畢竟如今這個年頭能騎馬的人,都不是肯定不是一般人。
只要能把人攔下來,要到糧食,他們就能活命。
所以這些逃荒者看他們,都十分癲狂。
像是看到肉的蒼蠅一樣,橫衝直撞。
兩人遇到這種人,能避則避。
若實在避不開,也由沈逸興衝到前面,將人趕走。
太陽越升越高,溫度也越來越高。
別說人受不住了,就連身下的馬。
都已經熱的開始不聽指揮,直想往陰涼處鑽。
好在距離他們要找的山坡很近了。
隱約能看清前方散落著幾座房子。
看起來像是一處小規模的村落。
兩人對視一眼,決定下馬前進。
走到小村落附近,就被路障攔了下來。
說是路障,其實就只是幾塊石頭壘砌的一個‘減速帶’,上面凌亂的鋪了一些帶刺的枝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