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起玩的那些小夥伴卻都沒考進來,準備來年再考。
原本他還挺自豪的,卻不想看到了兩年前他爹讓他磕頭謝恩的趙家的趙綏居然也同一時間考進了國子監,人家還直接考進了甲班!!
錢甸看著滿目陌生的環境,思考良久後,在孤單與丟人之間選擇了丟人。
反正磕頭也沒有太多人知道,趙綏這小子又跟自己是隔壁府的,以後一起回府也方便,是可以做兄弟的人。
錢甸這麼想著,也就去了甲班找趙綏了。
還沒摸到甲班的門口,就被閻家的那位天才閻溪的伴讀給牽住了腳。
當然,對此事,穗穗是不知道的。
他沉浸在國子監學生之間的友好氛圍裡,壓根無暇顧及隔壁府那個奇怪的錢甸,還以為錢甸跟以前見到自己一樣,介意給自己磕頭的事情,所以見到面總是要面子的只是點點頭罷了。
而錢甸就慘多了,他幼小的人生裡,除了六歲的那年因為犯傻獨自出府差點被拍花子的壞人帶走,回來被爹孃揍一頓不說,還得給同齡的趙綏磕頭,這已經算是他人生中的坎了。
可現在,他八歲稚齡的時候,居然又被閻家那個智多於妖的公子閻溪忽悠著打了個自以為是的賭,從此見到閻溪就因為覺得自己太過丟臉,而繞道走,至於趙綏,更是見都不要見了。
太丟臉了。
他經此一事也算是想清楚了,孤單只是暫時的,但丟人卻是永恆的。
他在丁班一樣能找到至交好友!
每個國子監的學生如果家境允許,一般都是要帶著書童或者是婢女一起來的,只是他們會在外等候。
而國子監是有男學女學的。
都是八歲即可考試入學,只是女學生入學題目要稍稍簡單許多。
當然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整個甲班裡,除了趙綏之外,大家帶的都是書童或者年紀大點的侍從,而只有趙綏這個奇葩帶的是母親身邊的貼身婢女,當然,現在已經是趙府最年輕的嬤嬤了。
秦嬤嬤的年歲比母親還要稍稍大一些,她的出現,在一眾陪讀中都是扎眼的存在。
閻溪對此倒是很歡喜,他知道秦嬤嬤自幼照顧趙綏的起居照顧的很精細,相比於那些年紀還輕的少男少女陪在趙綏身邊的不妥帖,秦嬤嬤顯然要合適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