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田小狀靜默一瞬,目光平靜的與齊鄂對視,緩緩開口:
“都背下了。”
此言一出,齊小少爺胸膛劇烈起伏,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情。
張先生今天拿出來的經卷是新的一部,學堂的學生們從未見過。
齊鄂和其餘學子跟隨先生誦讀一整天,也才做到對那部經卷熟練誦讀。
但田小狀...已經把它背完了?
雖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但在這一刻,齊鄂還是有種就地掐死田小狀的衝動。
憑什麼...
自己都那麼努力了,卻永遠都比不上一個在窗外偷師的髒鬼?
永遠得不到父親的肯定。
永遠都要被打罵...
而田小狀這個外來的雜種,卻一次次的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被父親不時誇讚,甚至被拿來與自己作比...
這是為什麼?!
齊鄂的雙手不知不覺間已經放在了田小狀的脖頸上。
一旁田茹見狀,神色露出一抹焦急。
她立即不顧一切的想要衝上去。
但就在這一瞬間,一直站在一邊的侍衛卻伸手把她鉗制住了。
田茹焦急嘶喊道:
“少爺!快鬆手!”
“你是想殺了壯兒嗎?!”
“老爺不會放過你的!”
這時,齊小少爺的呼吸已經變得粗重無比。
或許是田茹最後一句話起到了些效果。
他死死的盯著田小狀,最終...緩緩鬆開了手。
田小狀咳嗽了幾聲,脖頸已經出現了紅紅的印痕。
齊鄂冷冷的看著這一幕,威脅般的說道:
“這次就放過你。”
“但下次,我不想再在學堂看見你。”
“你最好識相點,做奴才就要有做奴才的覺悟。”
“否則,我會讓你徹底消失在齊家!”
說完,齊小少爺惡狠狠的瞪了田茹一眼,最後帶著侍衛,轉身離去。
院落中。
季牧靜靜的看著這一幕,收回了差點要抬起的手,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從始至終,他都一直站在這裡,但眾人卻根本不曾發現他的存在。
此刻,見齊鄂離去。
季牧凝視著他的背影,輕聲低語了一句。
“這個小少爺...”
“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