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高軒走了出去。
留下汾城城防司令和長官共處一室。
貝康德此刻如坐針氈。
“長官，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屬下也先下去了，軍中還有不少事務要處置……”
貝康德轉身想走。
“等等。”
“康德。”
“我知道你同高軒之間有不少矛盾。”
“平日裡你如何針對高軒，我都不曾說過什麼。”
“但是今天你越界了。”
“你想讓高軒去死？”
“怎麼？”
“是因為我這偌大的晉綏軍，只有高軒這麼一個硬骨頭了嗎？”
“康德是覺得，只要除掉了他越高軒，你就能大權獨握，就能廢了我這個長官，就能自己坐上長官位了嗎？“
“嗯？”
“我這把交椅，竟能讓高軒如此覬覦嗎？”
長官咧嘴一笑。
像是在開玩笑。
但是此話一出，猶如雷霆風暴一般，在貝康德的腦海中直接爆炸了。
聲音…刺耳…實在是太刺耳了。
渾身上下，加速抖動。
呼吸聲慢慢變得急促了許多。
雙眸，一點點地變得赤紅。
所有的情緒都在這個時候，被徹底渲染，被徹底薰陶……
“長官…長官，屬下絕無此意！”
“屬下對長官的忠心天地可鑑！”
“如若長官不相信屬下，屬下現在可以以死明志！”
“屬下可以挖出真心以供長官觀覽！”
“屬下對長官一片馳騁，從未有過半點不恭之意！”
汾城城防司令匍匐在地，雙目流淚。一臉馳騁。
“挖心明志？”
“既然康德想要效仿比干……”
“那我也不好阻攔。”
“你挖吧。”
“挖出來給我看看。”
長官一邊說著話，隨即走到一旁，拿起一把指揮刀扔到了貝康德面前。
“怎麼？”
“嫌刀太長？不好挖？”
“沒事。”
“這還有一柄刺刀，這刺刀的長度用於挖心，恰到好處。”
“康德。”
“怎麼了？”
“還有什麼問題嗎？”
“你不是說要挖心給我看嗎？”
“康德？”
“你怎麼啞巴了？”
“你在忽悠勞資？”
“媽了個巴子的！”
“你說的，都是狗屁嗎？”
“啊？”
“是不是！”
嗖……
長官大踏步走上前，一腳踹出去……
貝康德被踹出去極遠……
但是很快。
貝康德就又一臉恭敬地爬回來，繼續趴著。
“長官。”
“屬下…屬下不是不能挖心明志。”
“只是屬下若是挖了心，結局自然也同比干一樣，必死無疑。”
“到時候長官身邊可就少了一位忠誠之士……”
“屬下還要陪伴長官走到最後，屬下還沒有看到長官征服四海、睥睨天下！”
“屬下還想再為長官建功立業……”
“屬下之心，天地可鑑！”
“長官…長官…屬下這就…這就挖心……”
貝康德咬緊牙關，臉上露出兇狠之色。
咯咯咯……
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它在賭。
長官快出聲。
讓我停下來。
我難道不是你身邊用得最順手的狗嗎？
我給你送了多少女人啊！
什麼小酸梅……
什麼大辣椒……
什麼藍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