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楚雲飛心頭不由得浮現方齊那副雲淡風輕的面孔。
方兄之能，可通天地！
“啊？”
“是…是團座……”
358團參謀長方立功心頭巨震……
一個獨立營…滅掉了鬼子一個轟炸機中隊？
這麼逆天的嗎？
“團座，既然您這般篤定鬼子的轟炸機中隊是被那位方齊營長的獨立營幹掉的，那是不是要將這條情報上報給長官部？”
“省得長官部那群長官胡亂揣度了。”
方立功諫言道。
“不用。”
“反正說了他們也不會相信。”
“再者說…我同方兄之間…還有個君子協定。”
“立功兄。”
“這件事，你就不要摻和了，我心中有數。”
楚雲飛揮揮手，目光看向黑雲山的方位，此刻莫名地感到心情激盪！
大丈夫，當如是也！
……
……
大夏灣總部。
“鬼子第2轟炸機中隊的10架九三式重型轟炸機全部隕落？”
“消息屬實嗎？”
“我的個老天爺……”
副總指揮驚歎一聲，雙手忍不住握拳。
“老總，消息來源不會有問題。”
“鬼子第1軍司令官筱冢義男在司令部大發雷霆。”
“鬼子太塬機場那邊也在舉行哀悼儀式。”
“鬼子沒必要演這種戲給我們看。”
“對了老總，中央軍和晉綏軍那邊都向我們發出質詢，詢問我們知不知曉鬼子這支轟炸機中隊到底是怎麼被幹掉的。”
師長一邊說著話，一邊將電報遞送到副總指揮手中。
“他們既然來問我們，顯然這事同他們沒有關係。”
“老兄。”
“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根據我們之前的分析，這支鬼子轟炸機中隊就是衝著黑雲山上駐紮的獨立營去的……就是衝著方齊那小子去的。”
“現在鬼子這個轟炸機中隊被幹掉了……”
“是否可以篤定是方齊那小子的獨立營…幹掉了鬼子這10架九三式重型轟炸機？”
副總指揮抬起頭來，捏著電報的手，越發地用力了。
“老總，想要覆滅鬼子一個滿編的轟炸機中隊，這…除非出動空軍，又或者擁有大量的防空裝備……”
“老總，這…可能嗎？”
師長顯得有些遲疑。
“呵呵……”
“要是放在旁人身上，肯定不可能。”
“但是現在既然扯上方齊那小子……那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在此之前，我們敢想象是這小子端了平安縣城，幹掉了鬼子第4混成旅團？”
“還有虎亭一戰，將鬼子第29旅團直接打殘，覆滅了鬼子的戰地觀摩團……”
“這一樁樁一件件，不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嗎？”
“這小子……”
“確實獨具一格啊！”
“好！好！”
“打得好！”
副總指揮面露紅光，言辭間，笑意更甚。
“老總，那我向獨立營那邊發個電報詢問一下？”
師長跟著道。
“不，不用。”
“不要發電報打攪方齊那小子了。”
“讓他們自由發揮。”
“如果有需要，那小子會自己發電報過來的。”
“再者，雖然我們現在用了全新的密碼本，但是電臺之間的交流，未必不會被鬼子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