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只是沒了之前那般的肆虐咆哮,變得淅淅瀝瀝,樊教授想著帶蘇悅梁回去,蘇悅梁擺擺手。“不用啦,樊老師,我沒住那,我就住這附近,走路十分鐘。”
樊教授遞給她一把油紙傘,是手工作物,精緻中透著一股古香古色的貴氣。“沐沐拿著吧,老師朋友送的,這煙雨濛濛,打著去斷橋邊轉轉。”
“好呀~”蘇悅梁和樊教授間要是講這些客氣反而生分,她送走老師,在美術館門前望了一陣,撐起傘走進雨中。
走回去那條路正好經過斷橋,那就溜達溜達唄。
導演等著其他明星去換古裝,想趁著這細雨給他們拍組宣傳照,看到撐著油紙傘走向斷橋的蘇悅梁,趕緊讓讓攝像趕緊把機器對準她。
“快拍!對對,喝!”導演看到遠景中的蘇悅梁回眸看向了這邊,放大後他摸摸下巴。
這姑娘不進娛樂圈,真是可惜了,這天生資源太好了,站在那不演戲,都能圈粉。不過也不能這麼說,陸法官天生資源也好,人家那……家族不屑於進這圈子。
不行,明天得把倆綿羊都薅來,現在還有毛,還能再薅薅!
陸澗晰站到導演身邊,抻脖子看到他對著攝像機裡的蘇悅梁沉思,心裡笑了一下。
小妮子,真美啊,旗袍披肩,油紙傘細雨,還有比這更合適的意境麼?
“誒喲,陸法官怎麼回啊?我讓車送你啊?”導演發現自己的金羊毛一號站在那,趕緊近乎近乎。
“不用,家在附近,走路十分鐘,我走了。”陸澗晰說著就要鑽入雨簾,導演忙拿出一把傘遞給他。“打把傘啊!”
“不用了!”陸澗晰擺擺手,在雨中向蘇悅梁的方向跑去。
打什麼傘啊?和媳婦鑽一把才對!
蘇悅梁走走停停,伸出手接了一會兒細雨,雨水有點涼,她看向湖面,蒙著一層霧氣,配著模糊不清的遠景,看著十分有意境。她掏出手機拍幾張照,陸澗晰一把搶走她的雨傘。
“你幹嘛?!”她看著手持自己油紙傘的男人,想給他一嘴巴。
“沒有傘。”陸澗晰自然的點起一根菸,雨傘向蘇悅梁那邊微微傾斜。“反正不也是一起回?”
“誰想和你一起!”蘇悅梁狠狠踩他一腳,卻也沒其他辦法,畢竟自己沒鑰匙,最後也得在家門口等他。
兩個人一起打著傘向家走,陸澗晰和她本來身高差的就多,這傘還小,他怕蘇悅梁淋了雨再生病,傘越來越往她那邊傾斜,最後他自己大半個身子都在雨中被淋了個透。
他可不在乎這個,只是自如的抽著煙,蘇悅梁的目光不在他身上,大概一時半會也發現不了這個。今天總體的行程他都十分滿意,這種一起打傘漫步的機會,上一次已經是四年前,甚至快五年了。
那天……他第一次體驗到,抱住錦沐的滋味。
真好。
也是那時候,他才明白,錦沐對自己來講,多麼多麼重要。
他垂眸看向氣鼓鼓的蘇悅梁,微微張開薄唇,卻只是喉結滾動一下,什麼聲音都沒發出。
反正也只是和四年前差不多的話。
臭沐沐,我喜歡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