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了？”
陸澗晰聲音沙啞，他是真有點心虛。
“你飄了。你考前百了，現在走路快他媽雙腳離地了！”
落子大笑著，陸澗晰抿住薄唇，給對方後背一拳。
嚇死老子了，他媽的，還以為被看出來了。
他趕緊偷偷往下拽拽衣服。
不過他是不對勁，那時候他竟然有了一種想擁有錦沐的衝動，之前沒有過。
幾個人來到一個小院裡，院裡是一棟老式的多層樓，看起來有點死氣沉沉的。
進去後，有零零散散的孩子在大廳裡玩，都只有四五歲，有一個小姑娘看到錦沐，突然往樓裡跑，邊跑邊喊，“錦沐姐姐來啦！”
接著，陸澗晰感覺看到了狗舍開飯時候的場景。
一堆數不清的小孩從各個屋子裡奔出來湧向他們，彷彿他們是新鮮的狗食。
陸澗晰真怕自己被吃了。
李萬山他們倒是習以為常了，開心的和這些孩子聊天，陸澗晰冷靜下來數了數，其實也不是很多，二十來個吧，都是四五歲左右的小孩兒。
福利院不如幼兒園，小孩子受到的教育差，所以很多小孩看著都有點傻傻的。
錦沐笑著和小孩子們說了什麼，小孩子們看向陸澗晰，他突然覺得不太妙。
“大哥哥。錦沐姐姐說你陪我們玩小火車。”
小女孩抓著陸澗晰的褲子，仰頭甜甜的說著，陸澗晰看著小孩，心裡有點不爽，他一直不喜歡孩子，但是錦沐說玩，那就玩吧。
“行。怎麼玩。”陸澗晰雙手插兜。反正小孩子倒是也好糊弄。
小女孩眼睛亮亮的，招呼其他小孩來，大家一個抓一個衣服，鏈接起來。
“大哥哥當火車司機，你說，小火車，嘟嘟嘟——到站的時候要報站，我們會有人要下車……”
陸澗晰臉越來越黑，一邊喊著嘟嘟一邊緩慢的挪動步子帶著一堆笑得嘎嘎的孩子在大廳裡穿梭。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他想著拽李萬山來當替罪羊，結果他們全都不見了，他一邊機械的嘟嘟嘟，一邊尋找救兵，看到放在大廳一角的雜物框眼前一亮。
福利院裡不光有這種四五歲的孩子，也有很多身體殘疾，或者有自閉症的孩子，錦沐會安排一兩個人帶著那些健康的孩子玩，自己來看一看那些平日裡無法走動蹦跳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