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丹沒敢深問，外公表面科研巨匠，真實情況他連擦邊知道一點的權利都沒有……
只知道，面子大到每年的圈內宴會說不來就不來，沒人敢說。
說起這事，還是陸媽和陸聞天結婚後，外公家不滿陸家的做法，說永不和陸家交好，所以才不想出席那個宴會的。
至於其他的，歐陽丹不配知道，那些深不可測的東西也不是能拿出來說的。
陸澗晰望著窗外淅淅瀝瀝下起的春雨，嘆口氣。
“我好想媳婦，今天天涼，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感冒。她那個小身體，一點都不好，那麼脆弱。”
歐陽丹:……白他媽擔心你了，腦子裡還都是蘇姐。(ㅍ_ㅍ)
“你怎麼那個表情？”
陸澗晰食指摩挲側臉，其餘手指都放在下唇上，看歐陽丹表情帶著點嫌棄的看著自己，不由得有些不爽。
“……我還以為爺你會傷心一下，結果你半天憋出那句話來。”
“我傷心什麼？什麼時候蘇悅梁和我結婚什麼時候我才算有家，陸家從來都不是我的家。”
科研望族向來乾乾淨淨，陸澗晰小時候闖禍之後被關禁閉，扎針，捱打，種種酷刑受遍了，這地兒當家，多諷刺。
沒人在意他，誰都能把他當條狗呼來喝去隨意踹一腳。
陸澗晰獨自一人來到陸家的老宅，這次所有陸家人都到了場，連陸澗晰的爺爺都飛回來處理這件事。
面對著一大家子人壓抑的氣息，陸澗晰不以為然的在院子裡點根菸，兩指之間猩紅明滅。
“陸澗晰，你過來。”
陸聞天許久都沒見過陸澗晰，上次還是受傷入院時，現在的陸澗晰看著愈發薄情，覺得自己的兒子真是越來越陌生。
父子倆這25年內坐下來說話的次數一個手就能掰手指頭數過來。
“爸，有事就說。”
陸澗晰不客氣的拉開椅子，隨意叉著腿坐在那，覺得窩著難受，他又把修長的左腿伸出去支在那。
陸聞天坐在那凝重的嘆口氣，沒想到有一天他要走到和自己兒子斷絕關係的地步。
“值得麼？三姑不是說了，做情人也行？只要家裡面子上好看就行，聯姻的對象……”
陸澗晰直接打斷了陸聞天。
“如果媽當初不是黎家的女兒，你就不娶她了是麼？”
“那不是，那怎麼可能，你可別亂講。”
陸聞天差點去捂兒子嘴，這要是被老婆聽到了今晚都得睡陽臺，客廳都不給。
“那憑什麼我就得讓我的小姑娘當情人，連個名分都沒有？你能捨下臉去黎家門口跪三天求外公把媽媽嫁給你，這陸家就不覺得丟人了？要是陸家當初和你說你不許娶媽，要麼斷關係要麼當情人，你怎麼選。”
“情況不一樣，我對不起你媽，當時你媽肚子裡有你，我有我的罪。”陸聞天說起這事還止不住的嘆氣。“你也明白，當時就算懷著你她都不願意嫁我。”
陸澗晰叼著煙，自嘲的笑了一聲。“好歹我還生下來了。”
他的女兒五個月就沒了，現在都不能坦白自己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