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跨年夜那天蘇悅梁對他說的那句聽不到的話,慢慢的對上了那個口型——你要當爸爸了。
包括她突然間的暴食,口味變得清淡,吃東西開始謹慎挑剔,時常性的嗜睡也都是因為肚子裡有了他的孩子。
怪不得蘇悅梁會突然對他態度轉變,會把聯繫方式全給他,包括阿佳也不怎麼攔他了,都是因為蘇悅梁已經做好永不相見的準備了。
那個倔驢子,她想自己養孩子。
陸澗晰恨自己的愚蠢,他甚至看到蘇悅梁微微隆起的小腹和日漸豐滿的胸部時還在心裡嘀咕,責備蘇悅梁吃太多。
讓蘇悅梁穿那種衣服,給他們做飯。他惹得那個女人難受到情緒失控,真是個混蛋。
是啊,蘇悅梁怎麼可能給別人生孩子,那一刻他怎麼就自認為了解對方的就信了呢。
歐陽丹看陸澗晰咬的嘴唇已經開始流血,趕緊去掰對方的嘴,他們幾個差點以為陸澗晰要咬舌自盡殉情。
關林越越發不懂,愛情這玩意兒真是太麻煩了,他也不屑於和歐陽丹一樣說假話哄陸澗晰,他還是覺得應該讓陸澗晰清醒一點。
“天下女人多的是,倒也不必這樣,陸澗晰你別忘了你還要當大法官。”
陸澗晰用三年就達到了別人努力十多年二十多年的榮譽,關林越真是為他不值。
陸澗晰擦擦嘴上的血跡,張著嘴深吸幾口氣,左眼緩緩劃下一滴眼淚。
“那天晚上……是……她睡得我……然後……現在,我們兩個的孩子沒了。”
他想不起具體過程。因為喝的實在是太多。
可有一點他在捱揍時候慢慢清晰起來。黑暗中,錦沐慢慢點起一個昏黃的小燈,笑著親了親他的鼻尖,輕聲告訴他,自己還在。
那天晚上,為了讓過生日的陸澗晰開心,蘇悅梁做回了那個錦沐。在他身下嬌嬌的抱著他喊老公。
三個人聽到這句話,先是沉默,隨即炸開鍋!
孩子?孩子?什麼孩子?
歐陽丹越想越害怕,磕磕巴巴的問:“所,所以那血……”
“嗯。”
陸澗晰收起藥,又恢復了平靜。
“流產了。算下來,得有五個月大了。”
五個月孩子已經成型,陸澗晰知道那一刻蘇悅梁肯定比他要絕望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