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教導主任辦公室時,他倆都不好過,彼此臉上都掛彩。
祁銳更嚴重一點,陸澗晰把他胳膊弄脫臼一隻。
許安穗哭哭啼啼,教導主任也沒有辦法,陸澗晰一走,許安穗就好像失了魂一般,月考直接從學校第一名掉到二十多名,退步非常明顯。
“老師,要不然讓我人間蒸發吧,免得我耽誤這位好學生的前程。”
陸澗晰瞥眼在哭的許安穗,覺得自己被道德綁架了。
教導主任讓其他人都走,最後只留陸澗晰。“許安穗和你的事,什麼時候開始的?持續多久了?”
陸澗晰掰手指頭數了下,也就倆月那樣。
“她媽媽前一陣來學校找我,說這孩子情緒不穩定,鑑定書我也看了,想著你要不最近把她穩一穩,你也知道,她成績好,前途一片光明。”
“怎麼?老師這是給我私定終身了?”
陸澗晰覺得咋這麼好笑?
什麼叫先穩一穩?
他著急回b市,急得不行,結果這邊告訴他先談戀愛?
“當然不是,她是單親家庭,就媽媽把她拉扯大,情感方面需要慢點來,慢點接受這事實。我也是做家長的,看她媽媽那天又哭又下跪的,心裡自然會想到自己女兒……”
“道德綁架?”
單親家庭?
那他還爹不疼娘不愛,慘得像顆小白菜,他和誰說?
要不他去和許安穗對著賣慘吧,比一比誰比誰慘。
“只是讓她別一下那麼突兀。就當做點好事吧。”
陸澗晰簡直火大,他看著面前“低聲下氣”其實句句強迫和站在高傲立場的教導主任有種想把辦公室砸了的衝動。
在一起之前他再三強調,自己不會喜歡許安穗,那天她就用自殺逼自己和她在一起,都本著生命誠可貴救她一次了,還要為此妥協。
她他媽誰啊?
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你們一個個怎麼這麼自以為是。”
陸澗晰冷笑一聲,手裡的打火機在指間旋了一圈。“讓我低頭是這世上最痴心妄想的事。”
這一次徹底激怒了陸澗晰,他毫不留情的來到許安穗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張哭花的臉。
“你清高,我配不上你,所以,我滾蛋。”
“不是這樣的……”
“我沒喜歡過你。”
“不可能……你有喜歡過!”
“哦?那你說說,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是不是自認為我對你挺特殊的?”
“我……我……”
許安穗說不出,只是仰頭看著陸澗晰,心底升起一股煩躁之意,尖銳的指尖嵌入皮膚,泛起血色。
陸澗晰這次沒想攔她自殘,只是冷冷的看著她。
“承認吧許安穗,自作多情不難受麼?”
這才是他,不可一世,桀驁不馴,不該為別人的開心而降低姿態。
“告訴他們,你怎麼和我在一起的?”往嘴裡甩根菸,眼底的溫度被菸頭明滅的青煙帶走,許安穗臉色愈發蒼白,祁銳衝進教室直接抄起身旁的椅子砸了過去。
“陸澗晰你這頭狗畜生!”
椅子直接砸中頭,鮮血順著他額間緩緩滾落,陸澗晰身形搖晃一下,咧嘴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