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冷明當場想否認,想說‘也存了一部分感謝你的心思’,但又怕這麼說會助長溫婉囂張的氣焰。
他一帶而過。
“不要轉移話題,你知道魏震是我的人了?什麼時候知道的?你還知道我什麼?”
“最近埃文一直沒有出現,我聯繫他,他也一直說在辦事。”
“他的事,是不是你交代給他的?”
埃文跟了溫婉不少年,熟悉她的脾性,她使個眼色,對方就知道該怎麼做了,彼此間有默契。
加上這位忠心耿耿的保鏢身手不凡,飛簷走壁,能征善戰,反偵察意識非常足,實在很適合幹偷雞摸狗的事。
她想拿下溫家家主的位置,不是那麼容易的。
如果不搞點大動靜出來,就算坐上DS集團總裁的位置,別人也會以為她來刷履歷的。
近段時間,溫婉一直跟國家領導人似的四處訪問,而其他重要又緊急的重任,她一個人分身乏術,有一部分也就落到了埃文肩上。
溫婉仔細想了想,覺得有必要替魏震說兩句公道話。
“先說魏震,他沒有背叛你,你的消息,確實有一部分從他那兒知道的,但那是我威逼利誘得來的,他本質上還是一條誠信守節的好漢。”
“至於我怎麼曉得他是你的人的,嗯,我想說,我有眼睛有腦子,又不傻。去年我公司機密洩露,聯繫前後,再調查一下,試探一番,自然什麼都能發現。”
溫婉大度的拍拍紀冷明的肩。
“當然,我並不怪你,以前是我做得不對,我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努力向擁有崇高思想覺悟的你靠攏。”
“我希望,有一天,咱們不僅是伴侶,還是朋友、知己、戰友,能一起跨越硝煙和戰場,也能共度歲月與漫長。”
明明語調帶著點玩世不恭,可她看向他的目光極為認真,認真到一眼便能認定,她是在許下沉重的承諾。
那種心悸的、叫人想迫切的逃離的感覺又來了。
每次溫婉這樣看著他時,紀冷明都會有些慌亂,抄在口袋裡的手,都不禁起了一層薄薄的汗。
她的面龐皎皎如明月,流光溢彩,是極漂亮、極張揚的。
可內心呢?
他暫時還看不到。
甚至有些懼怕看到,他怕有一天,會重歸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