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七年光陰,全他媽餵給了自己這條狗!
審判長:“你可以自行辯護,若真的有疑點,公訴方會再行調查。”
紀冷明搖搖頭。
“那我說,我沒殺人,殺人的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紀衡,那些所謂的證據,都是我的未婚妻偽造的,只是想讓我替我的哥哥頂罪,你們信嗎?”
話語一出,現場譁然。
身處漩渦當中的溫婉安穩如山,連坐姿都沒有任何變動,一如既往的高貴孤傲。
許多人朝她投來目光。
有疑惑不解,有替紀冷明感到不值,有幸災樂禍,也有遺憾嘆息。
審判長:“肅靜!法庭,講究事實證據,現在所有證據都與你有關。”
紀冷明偏過頭,與旁聽席上的清傲的女子對視。
他的眸光清醒而沉痛。
脊樑寧折不彎。
他愛她,卻也有一身傲骨。
頂著紀冷明的目光,溫婉巋然不動,一字一頓,清晰冷漠。
“案發當晚,你的哥哥和我在一起,哪有作案時間!”她勾了勾嘴角,“MOMO酒店,702房,可以查到記錄。”
簡單的一段話,紀冷明的眼眶紅了。
他極力的剋制著,在所有人同情的視線裡,將唇咬的鮮血淋漓。
審判長:“請問被告人,你是否認識死者王豪?”
紀冷明:“認識!”
審判長:“請說明你認識王豪的過程。”
紀冷明:“那天,我和未婚妻在吃飯,王豪喝了不少酒,對我的未婚妻言語侮辱,我為了維護自己的未來妻子,和王豪動了手。”
審判長:“王豪死於家中,此事是否與你有關?”
紀冷明:“無關,我沒有殺人。”
審判長:“現場遺留的兇器有你的指紋,請問作何解釋?”
紀冷明看向溫婉,猩紅的眼眸有種懾人的恨意。
溫婉被那樣的目光刺的心臟陣陣發緊,可她面上鎮定自若,依然雲淡風輕。
“那把匕首,是溫婉拿給我的,殺人現場被重新佈置過了!”
在場所有人都覺得紀冷明的說辭荒謬的可笑。
他這是在質疑公訴方被人耍的團團轉嗎?
殊不知,溫婉是溫家獨女,而溫家在楊城算得上權勢滔天。
溫婉其名溫婉,然而,性格卻謹慎無情、霸道偏執。
對待自己喜歡的人,她可以做到事無鉅細、呵護備至,而對自己厭惡的、不在乎的,便毫無猶豫、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