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進了ICU,肯定沒辦法被拘留,而且老父親掏錢出血了,感情牌一打,不少人也就見怪不怪了。
加上輿論管控,網絡上對除夕夜發生的事的討論力度小了很多。
而和溫婉熟悉的人,大家都在猜測她的下落。
有人說她坐牢了,有人說她死了,有人說她移民了。
杜青林和溫家走的比較近,根據他和溫如海溝通內容,得到的結果,大約是溫婉正在國外療養院進行治療。
治療分兩塊,生理和心理。
二者皆病入膏肓。
————
國內,二月春風似剪刀,陽春三月剛剛開了個頭。
而在國外,溫婉所在的地方,正是一年裡該小鎮最暖熱適宜的時間段。
溫婉坐在輪椅上,任由護工推著她在小道上前進。
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柑橘和檸檬的氣味,耳邊是由遠及近的、悠揚的小提琴音,站在鐘樓上,能夠看到兩公里外的波光粼粼的海。
無論是行人、店員、街頭藝術家,或是職員、司機、喝啤酒的壯漢,整體氛圍,都呈現一種完全舒適放鬆的閒適。
溫婉不在乎自己在哪兒,國內也好,國外也罷,身邊沒有那個人,無論在哪裡,都沒什麼不同。
“你怎麼出來了?害我好找!”
一道微帶沙啞的男聲在溫婉的身邊響起。
他紳士的朝護工一笑,接著道:“交給我吧,我推著溫小姐四處走走,你可以跟著,也可以忙自己的事。”
說完,不給護工拒絕的機會,直接把住輪椅的推手。
溫婉聽到說話者的聲音了,也能辨認出是誰,可她對一切都興趣怏怏。
萬念皆空。
而擅自推她輪椅的人卻挺興奮,一直喋喋不休。
“剛剛去了療養院,醫生說你出去了,害得我找了你好幾條街。”
……
“我擅自來找你,你不會生氣吧?”
……
“唉,你是不知道,我跟溫叔叔磨了多久,才打聽到你的下落!”
……
“一知道你所在的地址,我什麼都不管了,直奔你這兒來了!”
……
“怎麼樣最近?身體好點了嗎?”
無論身後的人說什麼,溫婉全當沒有聽見,雙眸依舊失神,呼吸又輕又緩,彷彿只剩一具無用的軀殼。
她身後的人的耐性是有限的。
久久得不到溫婉的回應,對方索性停下了輪椅的推動。
對方俯下身,湊到溫婉的耳側,朝她小巧的耳垂輕佻的吹了口氣。
接著,用極低的、暗啞的、邪惡的嗓音道:“溫婉,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可要親你了!”
“別試圖挑戰我的耐心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