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燦爛,美麗的女孩兒鍍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魏震遲疑片刻,索性道:“老闆,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當時,我拎著泔水桶,準備去晶藍高中潑人的,看上去,指使我的人是陳長海,實際上,一切都是紀衡的盤算。”
“也幸虧老闆您英明神武,及時出現,把我救出了苦海,不然,我指不定跟著這幫人做出什麼壞事呢!”
溫婉笑笑,沒說話。
她接過魏震遞給她的熱牛奶,淺嘗一口,將杯子置放在長窗前。
明明這段往事過去的時間也不算長,可她為什麼像是一下子走完了半輩子了呢!
溫婉以前沒有‘好人、壞人’的概念,在她眼裡,只有‘王’與‘平民’之分。
可自除夕之夜過後,她的‘強權’被搗了個稀巴爛。
一想到除夕當夜,近千人站在她的別墅前聲援,數十萬人圍聚於龍山,政府出動武警部隊,人民代表一再表示要將‘好人法’寫進民法總則...一想到那個人堅定的眼神,想到他吶喊出的‘民心所向’,她的心臟便緊繃、抽痛的厲害。
“你覺得...紀冷明是好人嗎?”
聽到溫婉主動提到大老闆的名字,魏震有些訝異。
溫同仁在離開療養院時,再三叮囑,不能在溫婉面前提起‘紀冷明’這三個字。
現在,他的二老闆自己說起了紀冷明,是不是代表,她的心結解開了一些?
魏震壓根來不及多想,已經脫口而出。
“那肯定是好人啊!”
又想到兩人的關係,魏震隨後補充:“當然,老闆您也是不錯的人!”
溫婉搖搖頭:“本質上,我和紀衡是一類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自我利益高於一切。”
魏震不知道怎麼回,悻悻的乾笑兩聲。
“但我又和他不一樣。”
如何不一樣,溫婉沒說。
她捂嘴咳嗽,接著說:“我知道紀衡來找我幹什麼來了。”
若有所思的看了魏震一眼。
似是在向他解釋什麼。
“他是來跟我要錢的。”
“我曾答應他,給他的娛樂公司提供資金支持,後來,鋤禾出了問題,答應他的錢一直沒給。”
“想必他的公司遇到難處了,所以才會不遠萬里的跑來這裡。”
溫婉看著魏震的目光愈發深邃,其間有無法言明的情緒,叫魏震怦然緊張起來。
“若是以前,我看在利潤可觀的份上,或許會助他一把。”
“但現在,紀衡這個人,將徹底進入我的黑名單裡。”
“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