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在小皤樓經理胡玉藍的幫助下,僥倖逃得一命。
‘生態廳槍擊案’影響相當惡劣,加上陳長海在被圍追堵截中受了傷,便一直被胡玉藍藏在小皤樓裡養著,沒再冒頭。
“還行。”
陳長海這邊很嘈雜,基本都是yin聲浪語,他避開轟趴人群,找了個沒人的包房待著。
“胡玉藍那個女人,已經開始信任我了!”
陳長海把玩著手裡的匕首,銀白色的刀刃映出他半張面目全非的臉,笑起來時說不出的猙獰兇惡。
“很快,就能通過她,把我引薦給你爸。”
胡玉藍是小皤樓經理,也是紀德森新提拔的替他打理小皤樓的人。
以前,是陳長海他爸管理這棟刷了白漆的四層小樓,後來,陳光強死了,紀德森便另找了一位管理,便是胡玉藍。
“你說,是紀德森親手殺死我爸的,這事是不是真的?”
紀衡後背倚著車門,晚風吹亂他的髮絲,手裡的香菸火星明滅。
他嗤笑:“當然是真的,我看著他處理的你爸,你要是不信,等你成為他的左右手後,可以直接問他。”
陳長海沉吟一會兒:“我信你!”
紀衡無所謂的道:“信也好,不信也好,事關人命,我總不可能跟你開玩笑。”
“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我們彼此知根知底,我顧念著我們曾經的情誼,所以,你爸這事上,我選擇和你站一起。”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
夜色悽迷,長道清冷。
今夜無月,但有星光。
溫婉跳進湖泊裡,任由冰冷的水漫過自己,任由身體不斷地往下墜。
水下世界有種別樣的安靜,令她紛繁雜亂的大腦得到片刻的喘息。
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和紀冷明的關係。
她想放手,可放不掉。
她對這個人有著本能的需求,像是乾渴極了的人對水的渴望,像餓極了的人對食物的企盼,那是種完全割捨不掉的本能!
為什麼會這樣?
溫婉不知道。
是執念嗎?因為求而不得?
是想讓紀冷明認同她的觀點嗎?他們的理念確實總是背道而馳。
就比如壟斷這件事。
上輩子,她和他討論過這個問題。
她問他:“如果有一天,給你一個可以壟斷行業的機會,只要你點頭,百億、千億的鉅額資金就會瘋狂的湧入你的賬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