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己親爹是畜生,那你呢,豈不是小畜生?!”
...
各種謾罵聲如同潮水大浪,洶湧的襲過來。
紀冷明端坐如初,身處風口浪尖,巋然不動。
他想的很清楚。
若溫同仁繼續和稀泥,他正好走人,也有了由頭,從此與溫家再無瓜葛。
若溫同仁願意維護他......這個可能性不大,暫不做討論。
紀德森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以前紀冷明很乖巧,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來沒有一句怨言。
可現在,處處透著反骨和叛逆,看向他時,凌凌殺意,恐怖密集,彷彿隨時能將人生吞活剝。
這樣的紀冷明,和以前簡直大相徑庭。
紀德森身為人父,也不好發飆撒潑,讓自己丟更大的人。
只好深吸一口氣,強壓下震怒。
對周遭的人告歉:“對不住,各位,我紀德森教子無方,讓大家看笑話了!”
“我保證,回去後一定好好教育他,絕不會再讓他說出這種毫無道德的話!”
周邊的人還沒回應,紀冷明已接過話茬。
他歪著頭輕笑,手機在他掌心翻覆顛倒。
“哦?不是口口聲聲說沒有我這種賤人生下的兒子麼,好端端怎麼又承認有我這個兒子了?”
“紀德森,我索性把話跟你挑明,我的‘紀’姓,是從母姓,和你毫無關係,和你紀家漠不相關!”
他把玩的手機重重落下。
眸光刀光劍影交錯。
“你想教育我,請問問我那被你挫骨揚灰的母親答不答應!”
“今晚,哪怕是溫叔叔大喜之日,我也依然要說。”
“紀德森,有我沒你,有你沒我,我和你的紀家,勢不兩立!”
——
花園裡,紀冷明氣場全開,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而在溫婉的臥室,又是另一番場景。
“剛剛紀冷明給你發什麼了?”
魏震手裡握著手機,面對溫婉追究到底的眼神,到底還是沒能承受住壓力。
他想的也開。
現在溫婉算是自己人了,有關陳長海的這段往事,告訴二老闆也無妨。
於是簡要的概括了下紀老闆和陳長海之間的矛盾。
當然,利用溫婉幫助杜敏那段,紀冷明設計坑害陳長海那段,後來陳長海蓄意報復等等,這些內容,通通沒有講述。
溫婉是個敏銳的人,自然聽出了魏震話語之間存在隱瞞。
她也不急。
當前埃文和魏震都成了她的眼線,徹底摸清紀冷明的底,是遲早的事。
溫婉從總裁椅上站起。
蕾絲寬袖向後一甩。
“走!下樓,按他的要求,一起給陳長海設陷阱!”
“看我如何生擒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