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鼻息噴熱,心裡又急又怒又無可奈何。
其實,她有個猜測。
她猜測,紀冷明已經被紀家人關起來了。
他掐了秦荷,等同於將秦荷得罪了。
依照秦荷的性子,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若紀冷明真被秦荷他們關了,她又該怎麼逼他們把人交出來呢!
恰時,紀衡走了過來。
他今晚打扮的很帥氣,就是額角貼了塊老厚的紗布,大大的影響了他的穿搭和顏值。
紀衡給溫婉遞了杯酒水,溫婉擺手,剛要拒絕。
紀衡笑笑:“我就要離開楊城了,咱們這麼多年交情了,連杯酒水都不肯賞臉麼?”
溫婉懶懶的睃了他一眼。
冷聲冷語。
“道德綁架對我沒用,我沒有道德,收起你的酒!”
紀衡面色一僵。
他看了看四周,並無旁人關注他這裡,才鬆了口氣。
他想再說兩句軟話時,埃文已經主動站在溫婉前面,擋住了紀衡窺探他老闆的視線。
這時,穿著白西裝、打著白領帶,猶如聖潔的神父一般的紀德森走了過來。
看到溫婉對紀衡冷淡的態度,不屑的輕哼。
他端起一杯酒,走到溫婉面前。
笑的親和且慈藹。
“婉婉,不願意和小衡喝酒,總得和我這個做叔叔的乾一杯吧?”
紀德森是溫婉的長輩,埃文出於禮節考慮,沒再擋住溫婉。
埃文心想,自己老闆不給紀衡面子,也就算了,畢竟兩人是平輩。
可紀德森是長輩,不給長輩留面兒,只怕說不過去。
但溫婉是什麼人?
她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她不在乎的人而委屈自己?!
不喝酒就是不喝酒。
天王老子來了也一樣!
溫婉坐在軟椅上,眼神雖是仰視,可她的態度,分明是王者的霸氣。
“紀叔叔還有心情喝酒啊!”
“不曉得是痛失地皮的悔過酒,還是自己得力干將即將鋃鐺入獄的踐行酒?”
“呵!這酒,你也能喝得下去!”
紀德森被掐中痛處,差點沒能維持得住紳士的表情。
緊接著。
溫婉又說了句令紀德森再也繃不住的話。
“聽說紀冷明掐了秦姨,你們為了報復他,特意把他關了起來。有這回事嗎?”
紀德森脖子都漲紅了:“一派胡言!”
溫婉視線灼灼,充滿壓迫。
“是不是胡言我不管,若真是你們把人藏了,勸你們趕緊將人放了!”
“我只等到十點鐘!”
“十點,我見不得紀冷明人,看我怎麼掀翻你家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