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對保鏢道:“你去多找幾個人來,我有任務交給他們!”
保鏢微一點頭,按照老闆的要求去了。
司機發動汽車,朝附近停車場開去,他可不敢問為什麼,只能照做。
溫婉後背倚著真皮座椅,手指揉著太陽穴,腦海中閃過的是上一世的部分畫面。
上一世,紀冷明是本屆高考理科狀元,他在校長的強烈要求下,給學弟學妹們在學校禮堂做了一次學習演講。
結果,演講至中途,忽然有人拎著一桶泔水衝上講臺,眾目睽睽之下,那桶酸臭味沖天的液體,全潑到了他的身上。
之後,便謠言四起,說他的高考狀元是通過不正規手段得來的。
還說晶藍高中與教育部有黑暗交易。
更有瞎扯的,說紀冷明窮得叮噹響,根本不可能有良好的學習資源,他之所以成績好,完全靠女老師們輪流給他補課。
言外之意,盡是詆譭他出賣身體。
當時,她正收拾個人物品準備去W國。
紀冷明怕她對他有什麼誤解,便在她家門口等了一夜,專門解釋自己不是傳言中的那種人。
溫婉對紀冷明的人品是信得過的,卻也僅此而已,她只說聲‘曉得了’,便打發他離開了。
再後來,她和紀衡一幫人聚會,紀衡當眾炫耀,說他如何如何的把紀冷明好好收拾了一頓。
其言辭之鄙夷、態度之囂張,當時沒覺得有什麼,可現在想來,溫婉恨不得拿鞭子把紀衡抽個皮開肉綻。
紀衡在描述如何收拾紀冷明時,著重提到了他的好哥們陳長海。
溫婉是知道陳長海的。
這人算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邊緣人物,底子不乾淨,手段極度惡劣,髒活累活找這些人去做,往往都會辦的很好。
給他們喂點好處養著,也不會虧本。
哪怕溫婉並不想認識陳長海,但上一世的記憶警醒著她,有些人必須還以顏色!
她很難想象,紀冷明在她家花園外苦等的那個夜晚,心裡在想些什麼!
更難想象,曾經的紀冷明,遭受了多大的委屈!
溫婉只要稍稍想象,心口便疼的難以呼吸!
車停好。
溫婉下了車,走出停車場。
她眼底是遏制不住的流動的暴戾,身上散著屍山血海的味道。
一場山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