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傳話的人出來的速度非常快,前後連五分鐘都沒有。
“抱歉,紀先生,溫小姐說了,她選擇退出,也讓您別再打擾她了,若無必要,她不想見您。”
傳話之人說完就走。
紀衡在短暫的錯愕後,一把抓住對方。
“你先等等,你剛剛說什麼?”
被抓住衣袖的人依然保持著良好的涵養。
頂著紀衡的吃人的視線,又把話重複了一遍。
“不可能!”
“我要見溫婉!”
“她不可能說出這種話!”
紀衡當即叫喊起來,吼完,開始不顧禮教的朝不遠處的三層小樓衝去。
傳話之人一看事態不妙。
“安保,快!快攔住他!”
話音落,七八個魁梧的大漢從四面八方衝來,死死擋住紀衡的路。
見人被攔下了,這名管理人員才鬆了口氣。
要是讓溫婉知道他們沒防住紀衡,只怕腦漿子都得被打出來。
這可不是國內,在國外,隨手弄死一個人,實在太簡單了。
管理員頂著溫大小姐的壓力,心情有些糟糕。
面對紀衡,也懶得維持基本的禮儀了。
見對方被安保人員控制住了,管理員立刻嫌棄的甩甩手:“趕緊把他拖走,別讓他髒了這裡!”
向來心高氣傲的紀衡何時被這麼對待過,可有彪形大漢們控制著,壓根掙脫不了。
“你們他媽的...”
“給我捂緊他的嘴!”
管理員指著療養院外:“拖走!有多遠拖多遠,別再讓我看到他!”
此時此刻,獨棟小洋樓三樓位置。
溫婉坐在窗戶前,冷眼看著地表上鬧哄哄的一群人。
直到紀衡被強行拖拽離開,院子外恢復平靜,她才對著一園子奼紫嫣紅的花朵眨眨乾澀的眼睛。
站在溫婉身後的魏震沉思許久,小聲詢問:“老闆,這麼做...會不會不妥啊?”
溫婉將身前的窗簾拉上,單手放在輪椅上。
魏震會意,推著輪椅離開窗臺。
寂靜空蕩的房間裡迴響著溫婉沙啞、低沉、突兀的嗓音。
“我很瞭解紀衡,若有必要,我會殺了他。”
魏震推動輪椅的手下意識一顫。
幸好動作幅度小,溫婉沒有察覺。
她在昏暗的過道上前進。
過道盡頭處的七彩玻璃折射出暗沉的華光。
房間陰暗,壓抑,卻又五光十色。
溫婉身上掠過濃稠的、蕪雜的、破碎的光與影。
語調不疾不徐。
“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和紀衡是同類,目無王法,心狠手辣。”
“唯一不同的是,我會為了某個人而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