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老夫我洗耳恭聽!我看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怎麼汙衊我!”
溫婉是重生之人,上輩子身居高位,這裡的所有人,都曾和她打過交道。
以前她做事不擇手段,不曉得耗費多少心思,建立一支專門掏人情報的隊伍。
有時候,為了掃除對手,沒有把柄,製造把柄也要上。
錢色、權色、錢權,各種交易,都是她玩爛了的。
在場上百人,只要她看一眼,便知道此人做過什麼缺德事,心腸爛成什麼樣子。
既然紀德森存心找虐,那她只好卻之不恭了!
溫婉彎了彎嘴角,語聲輕快,猶如戲言,可說出口的話,卻讓在座所有人都脊背發寒。
“前段時間,紅水集團掛牌了11塊地,但這11塊地,以前是工業用地,土地環境並沒有被治理,土壤裡的致癌物嚴重超標。”
“你的森林地產不久前剛和紅水集團達成合作,對方以極低的價格出讓這片土地,而你找人跑環境、跑開發管理、跑自然規劃,一門心思想把這地變成商業用地或住宅用地。”
“你亂說什麼!”紀德森已然吼了起來。
他根本不等溫婉把話說完,額角手背青筋臌脹,儼然心虛。
“你信不信我告你毀謗!”
他看向周圍的人:“她毀謗!她毀謗我啊!”
溫婉根本不理會這人的色厲內荏的大呼小叫。
“咱們現在就可以拉一支環境檢測的隊伍,看看土壤到底有沒有問題...”
紀德森再度打斷。
他眼神兇惡的像在殺人。
“你是想說環境研究所、開發委、自然資源部的諸多公職機關,在配合我一起造假是不是!”
“你曉不曉得你究竟在說什麼!”
溫婉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她所在的圈子,就是如此惡臭。
以前她認可了這種惡臭,認為這就是真相,這就是本質,錢權可以掩蓋一切。
後來,她瞧見了另一種純潔無瑕,看到了希望之光。
那種動魄人心的力量,徹底的...改變了她!
溫婉深吸一口氣。
耐人尋味的衝他笑笑。
“紀老總,你覺得你禁得起查嗎?你覺得...你剛剛口中的那些公職機關,禁得起查嗎?”
“別以為你真的能一手遮天。”
“士農工商,商排在最下頭,別以為你的常委的身份能護住你,你是聰明人,無需我多言了吧!”
紀德森藏在袖子裡的手顫顫發抖。
溫婉的‘士農工商’四個字,確實給了他提醒。
但一想到小皤樓,想到那些證據,頓時,底氣又足了起來。
但同時,又有一個巨大的疑問冒了出來。
溫婉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莫非...是溫同仁在調查他?!
紀德森立刻將視線轉移到溫同仁身上。
溫婉明白這人在想什麼。
她看看自己的指尖,指甲修剪過,指節圓潤可愛。
直接禍水東引。
“看在你是我叔叔的份上,我不介意跟你透個信。”
“你招收的陳長海,可不老實,你仔細的看著點!”
紀德森‘唰’的把目光對準陰暗角落處的陳長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