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
這一聲極輕極淺,尾音帶著幾不可聞的戲謔意味。
而此時程染很明顯的感覺到,隨著兩個人這般親密無間的姿勢,那玩意戳到她了!
啊!
程染反射性的將宋硯禮給推開了,自己骨碌碌的滾下了床榻,只是她這麼一滾,恰好滾在那酒壺碎掉的地方。
程染的屁股一陣劇痛,她罵孃的話都險些脫口而出,程染痛的眼前一花,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你大爺的!
第二日醒過來的宋硯禮看著脫光了的自己微微有些出神,目光緩緩的下移,看到了起立的弟弟。
他只記得昨晚上小和尚很是擾人,很擾人......
宋硯禮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他前世妻子孩子都曾有過,如今自己這般應當是沒有做出什麼事情的。
......也不一定。
宋硯禮看到了地上染血的納衣。
這時,程染推門走了進來,抬頭看到宋硯禮的時候,微微有些錯愕,她沒有想到宋硯禮這麼快就醒了過來,她這案發現場還沒有處理完呢,然後兩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地上有著血跡的納衣上。
程染想到自己那一屁股的血,頓時血壓都飆升了!
宋硯禮腦子裡想了許多,小和尚確實瘦弱,好像流血也確實合理,亂七八糟的骨碌碌的滾了好幾遭,宋硯禮復又看向程染,僵在原地的身體走了過來。
“是你?”
程染看著那血,心痛牙痛頭痛的點了點頭,真特麼好大一灘血啊!
宋硯禮的心跳靜了一瞬,隨後是無法抑制的,近乎強烈的跳動著,那些洶湧的嗔念,慾念在心底翻騰。
“我的錯,殿下。”
以欲勾之,令入佛智。
宋硯禮只覺得他不是在成佛,而是在入魔。
程染看著眸中神色複雜難辨的宋硯禮,心裡隱隱的清楚他大概是意會錯了,不過,這好像跟原劇情吻合了。
這特麼的剛剛好啊,程染為自己的屁股受傷找了點可以安慰的藉口,這樣宋硯禮以為他們醬醬了,然後自己受傷了。
唯一讓程染有點可惜的是,明明她給她自己的定位是攻啊!攻啊啊啊啊!!!!
於是程染露出一副我不想多言的渣男嘴臉,一副提褲子翻臉不認人的模樣吊著宋硯禮,面色清冷的表示她還要去上早課,禪房裡剩下的就交給他處理了。
然後程染轉身姿勢略微奇怪的走開了。
宋硯禮在看到程染的走路姿勢時,忽的移開了視線,面色帶著一些難得的韞色。
大抵是這具年輕的身體裡待久了,連他自己都變得不像自己了。
程染跟住持請了假,好好養自己的屁股,畢竟這般走路著實是不甚雅觀啊,只不過,男主攻此番以為自己把程染給醬醬了,算得上是老樹開花,老蚌生珠啊!總之是晚來的第二春,很是上頭。
他直接把自己的書桌搬到了程染的禪房,半月之後的科舉眼看就要開始了,他顧名思義要溫書啊,要好好的為殿下儘自己的能力啊。
然後,這日難得出來的李鳳章興沖沖的一推門,就看到了不甚雅觀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