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一日復一日,一年復一年,竟是沒有來。
倒是跟他那個娘像極了。
想到了些不甚愉快的人和事,再加上等的時間久了,韻貴人心裡生了些煩躁,隨手拿起桌子上用來逗貓的鈴鐺球便扔了出去。
那隻雪白的獅子貓聽到了聲從榻下爬了起來。
程染將將踏進門檻,鈴鐺球便砸在了小蔥的腿上,然後骨碌碌的滾到了自己的腳下,程染彎腰將鈴瓏球撿了起來,看了一眼小蔥。
小蔥裝死中......
他可是知道韻貴人一旦發起脾氣來是如何的磨人。
獅子貓坐在程染的面上歪著頭瞧著她。
程染看了一眼這貓兒的模樣,又瞧了一眼托腮閉目躺在貴妃榻上的韻貴人,這兩個倒是像的很。
程染走了過去,將鈴鐺球放到了一側的茶桌上。
韻貴人這才睜開了眼,抬目而視,入眼的便是程染垂眸注視自己的姿態。
桌前的燭火顫了顫,曖昧纏綿又熠熠生輝。
程染低頭看著眼前有些怔住的韻貴人,堪堪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來。
韻貴人有些倉皇狼狽的移開了視線,然後驟然從榻上起身,胸前劇烈起伏的弧度越發的大了,他閉上眼睛,緊皺眉頭,昔日那妖豔散漫的神色在頃刻之間顛覆成凜然的模樣。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
他如何敢長成他的模樣!
回過神的韻貴人轉身直視著程染,右手極快的攥上了程染的衣領,兩個人雖然都是一道單薄的身板,但到底一個是成年人,一個是少年,韻貴人在身高上有著優勢,他緊鎖眉頭目光幾乎要溢出血來,拽著程程染的衣領將她狠狠的甩在一旁的柱子上。
程染沒有預料到韻貴人會突然的發瘋,因此全然沒有任何防備,後背實打實的撞到了柱子上。從胸膛之上瀰漫出的震顫和眩暈感讓程染忍不住眼前一黑,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法照下一秒便衝了上來,也顧不得韻貴人是什麼身份了,一掌便拍了下去。
韻貴人居然身手極快極高,鬆開了攥著程染衣領的手跟法照對了兩招,誰都不曾賺到便宜。
程染順著柱子癱軟在地上,捂著胸膛悶聲咳嗽起來,心悸隱隱作痛,她咳的越發厲害了,面色蒼白的跟鬼一般。
“主子,先把藥給吃了。”
法照蹲在程染的身旁,攬著程染的肩膀,將藥丸喂到程染的嘴裡。
韻貴人怔在原地,面色陰鬱沒有什麼神情,良久,他才緩緩抬起面容來,死寂一般的眸子沉沉的映著程染蒼白的面容。
程染緩過氣來看著韻貴人,心裡著實是窩著火,上斷頭臺還要宣讀一下罪名呢,她這什麼都沒有說,就特麼笑了一下就被揍了一頓,尼瑪這不是神經病嗎?!
“法照,我們走。”
程染撐著法照的胳膊站了起來,對著韻貴人冷笑一聲,便要離開。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