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觀南從來不是什麼神經遲鈍的人，他已經從黎未對於程染不同的態度之中嗅到了一絲不正常的感覺。
這邊你來我往劍拔弩張，程染站在遠處倒是在這紛紛揚揚的雪色裡瞧出些韓劇的浪漫來。
她轉身離開了，帶著落寞和不甘，以及逐漸升騰起來的強烈的報復欲。
一個好的演員即便是身邊沒有演員也能夠入戲。
直到走遠了，程染這才停了下來，然後去買了兩個雞蛋灌餅。
她一個，林陰一個。
劇情裡林陰因著感激程染，答應了程染說去將黎未給教訓教訓，讓她不要再纏著陸觀南了。
這是程染對於黎未展開的第一場報復。
媽呀，人家林陰現在積極樂觀的開始新生活，怎麼看都是勵志青年努力向上的局面。
程染想起來，之前在霸總的劇情中，林陰是在黑道上能夠跟秦沛一決高下的老大，是個狠人。
不會是因為她才走上歧途的吧？
程染忽然有一種自己在作孽的感覺。
程染來到林陰在垃圾站中開闢出的小家時，只見林陰跟著一個男人在交談什麼，隨後將手裡的東西交給了對方。
回過頭的林陰便看到了手裡拿著兩個雞蛋灌餅的程染。
“來賣廢品的。”
林陰解釋，雖然程染並沒有問。
程染點點頭，將手裡還熱乎的雞蛋灌餅放到林陰手裡。
林陰這個垃圾收購站剛剛有了點規模，他現在只需要負責別墅區的垃圾回收，還有旁人上門來賣的垃圾，不需要再拖著豬飼料的垃圾袋子出去撿垃圾了。
程染看著對於未來充滿希望的林陰，那些話有些不太好說出口了。
雪下的小了，日頭的光好似明亮了幾分，籠在眉眼上，好似淺嘗輒止的酒，漾著幾分懶散的溫柔。
“你有心事？”
林陰的目光並未從程染的面上收回來，反倒不躲不避，迎著程染的目光詢問。
“算是吧，有個人我有點討厭她。”
林陰沉默了一會兒，語氣斟酌著開口：
“需要我幫你教訓一下嗎？”
林陰是天生地長，一路瘋來的，他的過往要遠比程染知道的更加瘋狂，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善茬。
十二三歲的時候他就在偷東西的時候把人給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