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後會與我大師兄還有寺內眾位師侄一起,想來安危不必過於擔憂。”
要是身邊跟了裴昀照的人,程染想要跟遼東的人接頭勢必困難重重,反倒是大師兄,大師兄人善,好糊弄。
“那你把這個拿著,這是我們家的令牌,有了事情去巡撫司總是會給幾分面子的。”
程染接過來令牌,道了聲謝。
“謝什麼,今日裴二哥沒能把人抓回來給你當場謝罪,已經是過意不去了。”
說完,裴昀照在程染光禿禿的腦瓜子上摸了兩把,白白嫩嫩的,裴昀照惦記好久了,今日摸了上去,手感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樣好。
被摸了腦瓜子的程染只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哪裡奇怪又說不上來。
李鳳章冷冷的掃視了裴昀照一眼。
等到大師兄見到小師弟的時候,鮮紅刺目的血色讓他一驚,他龐大魁梧的身軀矯健敏捷的衝了過來。
“小師弟,這是為何?!”
程染將事情複述了一遍,大師兄沉思之後並未言語,只是眼中的神色帶著些風雨欲來的陰暗。
只不過這神情只是轉瞬即逝。
裴昀照看著大師兄的體格也是略略吃驚,即便是軍營裡那些將軍都不曾見過這種體型,一瞬間裴昀照倒是可惜了,這體型當和尚簡直是浪費了,在戰場上該是何等的殺器。
夜裡,大師兄熟練的給程染換了藥,看著傷口暫時沒有惡化,心裡鬆了一口氣。
落腳化緣之地是京郊的一處土地廟裡,這廟裡往日也是有著香火供奉的,因此有著一個負責打掃的啞巴老伯看守,表明了來意之後老伯馬上同意了借住的要求。
夜裡又下了小雨,程染一旁躺著的是大師兄,她睡在最邊上,以現在的條件只能睡大通鋪。
“哐哐!”
“哐哐!”
啞巴老伯提著晃晃悠悠的燭火冒著小雨前去開了個門。
門外是幾位走馬的商人,渾身溼漉漉的,不過護著的貨卻捂的嚴嚴實實的。
為首的一位四十來歲的身材高大的商人對著老伯鞠了個躬,匆忙說明來意,他們是晉南人,開春水運的時候趕早前來京城進貨,今下午天還晴著呢,他們這一行人也就沒在意,忙著趕路結果突然下雨了,他們這是春茶,不能淋雨,淋了雨這一年就完了。
緊巴巴的土地廟就這麼點地方,程染和大師兄他們已經將地方都佔完了。
身後的商人著了急,不管不顧的帶著貨就衝了進來。
“你這土地廟後面明顯還有地方,卻騙我們是住不了人了!”
那人好似是來過這裡,一下子就找到了暗門,然後將啞巴老伯推倒在地,哐哐兩腳將暗門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