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將被程染這吩咐給弄糊塗了,心頭陡然生出了一個不可能的念頭,瞭然小師父該不會想要去救將軍吧?
這可是連將軍去都沒有回來的路啊。
“了......您是要去尋將軍?”
程染拿起大氅,看著滿目瘡痍的易州城,明明乞巧節的繁華好似近在眼前,而如今已然是這般模樣,北方的風霜終究是帶著刺,落在人面上,疼的程染忍不住垂了眸。
“裴昀照是我好友,他是為大兗而戰,他生我帶他回,他死我親手葬他。”
殿下這個稱呼不僅僅是金縷玉衣,高枕軟臥,醉生夢死。
程染看了一眼滿屋子的裴家軍,面上露出了動容,隱忍和決絕等神情,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個就叫鋪墊,裴家的人此刻定然是動容和不解的,而等自己真的表明身份的時候,他們定是會恍然大悟,好感度就這麼刷上去了。
裴家軍從來不是屬於單單一個裴家的,而是由無數的將領組成的,所以這個好感度要隨時隨地的刷。
一位三十多歲,身材有些瘦弱的軍師將小將拉了過來,面容嚴肅的質問:
“你跟將軍也有一段時間了,瞧你的這模樣是識的這人身份的,你如實交代,這人......是不是跟將軍是那種關係?”
小將:“????......哪種關係?”
“若他跟將軍不是那種關係,怎麼可能會不顧自己的性命也要來尋將軍?"
小將回想了回想,瞭然小師父和將軍??好像是將軍喜歡貼著瞭然小師父,不過他也沒想到,瞭然小師父居然愛的如此深沉,如此深藏不露,平日裡完全看不出來啊。
斟酌了片刻,他緩緩開口:
“軍師,往日是將軍喜歡粘著那人,平日裡將軍的信也多是寫給那人的。”
軍師神色微微停滯,好似一時之間接受不了自己看著長大的將軍居然是先彎的那個。
良久,他神色悲痛,緩緩開口:
“也罷,若是這位小公子此次能夠把將軍活著帶回來,大將軍那裡我去當說客,也好叫有情人成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