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染走到宋悲面前，預想之中的提示音並沒有出現。
程染的笑意僵了一瞬，安慰自己，不著急，可能是要進行肢體接觸什麼，遊戲裡都是這樣的。
於是程染在將早餐遞給宋悲的時候，摸了一把宋悲的手。
蒼白陰冷，沒有活人的觸感。
還是沒有提示音。
不死心的程染整個抓住了宋悲的手。
宋悲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乖乖的讓程染握住。
這不科學啊！
劇情你又鬧哪樣？？？
程染看著宋悲，目光凝滯，然後伸出手指來戳了戳宋悲的心口，臉，額頭，最後來了個腦瓜崩。
系統跟死了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應。
程染將頁面翻出來，任務一：尋找人類最強覺醒者。
任務進度：0％
程染：什麼破系統？肯定是系統壞了！垃圾貨，連香蕉的腳指頭都比不上！
被程染彈了個腦瓜崩的宋悲頂著染紅的一片額頭，毫不在意的接過來程染手裡的早餐，一口一個鮮肉小籠包。
老頭說了，人人都有自己的怪癖，要互相尊重。
程染暗搓搓的把宋悲的便宜都佔了個夠，系統還是跟死了一樣，程染無奈的接受了宋悲並不是遊戲系統讓她尋找的人類最強覺醒者這個事實。
無精打采的程染看著宋悲吃的歡，宋悲吃飯著實是不算文雅，若不是他吃的很是安靜，倒像是街頭流浪狗一樣，一口小籠包還沒有嚥下去，轉眼又給自己塞了一個。
“不著急，慢點。”
程染將粥推到宋悲面前。
“窩餓了。”
宋悲又忘記了嘴裡有東西說不清話這件事了。
程染看著宋悲，半晌她終於清楚宋悲身上的違和點是什麼。
宋悲身上幾乎看不到社會性。
一個人的成長卻離不開社會，因此身上都會帶有社會性，吃飯的禮儀，與人相處，都是社會性的一部分，與其說是社會性，不如說是被現代社會所馴養的屬性。
而宋悲就像一棵沒有經過任何修剪的樹木，他肆意生長，如今磕磕絆絆的在社會中學習規束自己，他並不明白大嘴花，小黑還有紅月公寓內的祖戶與人類有什麼區別，他自始至終都認為那不過是正常的生物罷了，也就是說在他的認知中，無論是人類還是詭異都是正常的。
他沒有懼怕，平等的看待所有的事物，他的生長的經歷大概只有老頭，而宋悲從誕生到現在也不過是一年的時間，這一年時間太短， 老頭能教給他的屬實太少了。
因此，宋悲即便不是真正的白紙，也著實是很乾淨了。
“泥不次嗎？”
宋悲給程染留了一半小籠包，他吃的不文雅，給程染留的一半卻絲毫未動。
程染搖了搖頭，說自己吃過了。
宋悲笑著開口:
“程哥，你人真好。”
“程哥，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
程染起身的動作一停：“你說。”
半個小時之後，程染穿著禁慾白襯衫，筆挺的西裝褲，摘了眼鏡，在商業街的中心面無表情的發著傳單
“程哥，我診所沒有什麼客人，你能不能幫我發傳單，我請你吃飯。”
程染：誰說宋悲沒有社會性的！這小子比誰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