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魚，我這輩子都不吃魚了。”
裴冬怔在原地，良久感嘆：
“程公子牛逼啊。”
軍師點了點頭附和：“牛逼啊。”
於是下午等程染從軍營上完藥出去的時候，見到人，便看到那人對著自己上下打量一番然後開口：
“程公子牛逼。”
程染：“......”
裴昀照還在高燒，程染去看了一次便回到自己的營帳睡了一會兒，她是硬生生的被飯菜的香味給勾引醒的。
飯菜還是熱的，兩葷一素，沒有魚，程染坐在桌前，她受傷的是右手，此時只能等法照前來喂自己。
沒多久法照端著飯走了進來，他一邊說著前方的戰事一邊手裡不停的給程染餵了一口粥。
“洪顏澤沒有出戰，士氣大落，裴家軍一鼓作氣硬生生的將他們擊退了數十里。”
程染點了點頭，然後看到法照給自己夾了一塊肉，只不過這塊肉有些奇怪，她隨口問道：
“這是什麼肉？”
是不是她太久沒有吃肉，連肉長什麼樣子都忘記了。
“啊，這個啊，軍師命人送來給殿下進補的，殿下的事蹟已經傳遍了裴家軍和易州城，現在殿下就是他們裴家軍的恩人，這不他們又聽說了殿下刮骨療傷面色不改，覺得殿下很是牛逼，然後就送了牛鞭來給殿下補補。”
程染點了點頭，剛剛要將肉送進嘴裡，然後猛的頓住，她懷疑自己聽錯了，遲疑的詢問：
“這是什麼肉？”
“牛鞭啊。”
程染：？？？？？？？？
“軍師還說了，以後只要殿下在，所有的牛鞭都給殿下留著。”
程染：....................
“大可不必。”
當天夜裡程染就夢到自己被數十頭沒了牛鞭的牛猛追，天上地下都一直在追，追的程染半條命都沒有，剩下的半條命也岌岌可危，然後那些牛一邊在她屁股後面追，一邊用牛角頂她，嘴裡還大喊著：就你愛吃牛鞭是吧！就你愛吃是吧！頂死你，讓你吃！！！
程染一邊跑一邊痛哭流涕的大喊著：我不愛吃啊！我不吃！
程染猛的醒了過來，尼瑪這個夢太可怕了。
她再也不吃牛肉了，嚶嚶嚶嚶！！
程染萎靡不振的起了床，法照跟老媽子一樣盡心盡力的給程染把臉給洗了，然後一邊給程染換藥一邊拿出信件來：“這是剛剛院長傳來的消息，好像是上邶那邊有變。”
程染拆開信，看了起來，上邶算是違約了，但是細細算著又不算，原本三師兄跟上邶結盟是在隴西前來攻打易州城的時候，一旦程染得到了裴家的支持，那麼上邶就要吸引隴西的兵力，讓隴西無暇再跟自己周旋，可是如今，上邶卻是直接攻打隴西了。
想必洪顏澤馬上就會收到急召班師回朝保護隴西的皇帝。
“不能拖了，先去把寧指揮使給宰了。”
法照手一抖，哎喲我的殿下，寧指揮使手裡有三十萬大軍，你當是只雞啊，說宰就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