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強橫的，又帶著不甚在意的從孟騫的手裡將酒杯搶了回來。
是他的，他分毫不會讓。
看到陸觀南出現在這裡，孟騫的目光緩緩的掃視過包廂內的人群，很輕易的就鎖定到了程染。
彼時程染跟月月聊著一些毀三觀的八卦，比如誰家小叔子跟嫂子搞一起了，還有那個外甥女跟舅舅有一腿，這些自詡上流社會人的八卦有的時候著實是離譜。
笑到一半，程染忽的察覺到了，她抬頭看了過去，只見孟騫又是那副略顯陰鶩的表情看著自己。
死變態。
很快，小網紅鍥而不捨的又貼上了孟騫，這次孟騫倒是沒有不搭理對方，反而跟對方在沙發一側聊了起來。
“我怎麼不知道你跟孟騫還有聯繫？”
程染開口。
月月放下手裡的蛋糕，表情有些微妙：
“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著急出國嗎？我大伯，介紹我們兩個認識，你懂是什麼意思吧？我才十七啊！”
商業上沒有無緣無故介紹小輩認識的，不是合作就是結親。
“簡直是瘋了！”
月月忿忿的又補充一句。
程染倒是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只能安慰月月好在她國外的學校已經定下來了，接下來幾年都不用再理會家族的事情了。
手機響了響，是程染媽媽的消息，問程染在哪裡，要跟她去醫院檢查。
程染回覆了會所的名字，說跟月月在一起。
下一秒，媽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去接吧，阿姨擔心你。”
月月沒什麼所謂，程染的媽媽算不上喜歡她。
程染起身來的包廂外面的一側走廊盡頭接了電話。
“跟月月玩什麼？是不是還有別人？”
程染耐心的解釋，說月月馬上要出國了，算是最後聚一聚，明天再去醫院檢查。
程染的媽媽沉默了片刻，隨後鬆了鬆，說讓程染記得早點回家。
程染按斷了通話，轉身就看到孟騫站在陰影處看著自己。
不聲不響的，直勾勾的盯著人，在不算如何明亮的光線裡硬生生的營造出一種陰森的感覺。
程染心裡mmp罵了一萬句。
孟騫從陰影中走了出來，橫斜的光線打在他的臉上，好似有了一種從淤積的陰暗中緩緩浮現的錯覺。
“你說我是變態？”
程染：我他媽......
程染已經無力吐槽了，有點尷尬，但是不多。
她面上沒什麼表情的，甚至是帶著冷意的開口：
“我亂說的，抱歉。”
孟騫這般看著程染，他的聲音帶著一種神經質的冷靜。
“你說對了。”
話音還未落下，他便走了過來，在程染想要做出反應的時候，伸手掐住了程染的脖子，力道重的好似要將這細膩的脖頸捏碎一般。
他低頭擺出近乎垂憐的神態，睫毛卻是在細微的，脆弱的顫抖著。
“我知道，黎未的事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