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
“別說了，染染，馬上跟我回去，這件事情我會考慮不告訴程阿姨。”
程染此時著急，倒也沒有太注意周霂年話裡的意思，只是有些急切的開口：
“不能回去，不過你現在先不要告訴我媽，我媽現在接受不了。”
周霂年面上一凝，只不過卻將冷漠寒涼的目光投向了陸觀南。
“你也知道你媽媽現在接受不了？那你就不要跟這種人再有來往了。”
這種人？那種人？
程染沒來得及細思周霂年話裡的意思，直截了當的開口：
“霂年哥哥，你帶身份證了嗎？借我開個房。”
周霂年神情微怔，隨後有些氣笑了。
“你還準備讓我給你開個房？”
“不是，我借你身份證用一下，我們兩個都沒有帶，而且我有點急。”程染解釋。
好似怕周霂年不信，程染又語氣篤定且認真的補充道：
“真的很急。”
周霂年表情忍了又忍，最後靜靜凝視著程染。
“染染，別挑戰我的底線。”
程染不明白了，她又是借周霂年的身份證去網貸，不就是幫忙開個房間嗎？
“霂年哥哥，我真的很急，以我爸的速度，我再不快點，都結束了。”
陸觀南輕輕咳了一聲，手臂輕微的觸碰了一下程染。
程染有些後知後覺的閉上了嘴。
“你爸？”
周霂年微微眯起來眼睛。
周霂年一度覺得事情的走向很是荒謬，畫風逐漸離譜。
原本他是想不要讓自己的青梅竹馬，這個單純的小女孩子過早的走上歪路，結果事情莫名其妙的變成了跟自己的青梅竹馬一起去抓姦。
還是青梅竹馬父親的姦情。
離大譜。
程染開房的時候特意說要跟剛才那對一個樓層，想來這樣找起來要方便些。
電梯緩緩的合上，不算狹窄的電梯內還剩下許多的空間，陸觀南握著程染的手並未鬆開。
大抵是氣氛有些灼熱，周霂年先是開了口：
“我是程染的鄰居，周霂年。”
陸觀南看了一眼西裝革履，帶著淺金色眼睛的周霂年，其實當程染跑向對方，嘴裡熟稔的喊著霂年哥哥的時候，陸觀南便留意了。
“陸觀南，男朋友。”
男朋友前甚至都不曾加程染的名字，如此明顯的親密像是無聲的在宣示主權。
周霂年的眸光微動。
電梯停在九樓，南側的走廊上有著清潔阿姨在打掃房間。
看起來像是從北側打掃到南側走廊的。
程染從北側開始趴門上聽，原劇情裡黎未的母親當年是個戲曲演員，一眼把程染父親給迷倒了，如今雖然人到中年，但是骨子裡的浪漫細胞卻是滅不了的。
開始之前總是要先讓女人輕聲細語的唱上一段。
稱作是情調。
不過程染更傾向這老東西大抵是不太行了，用這段時間在等藥效上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