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有一件大事要告知您。”
“我有個大哥，他深得父親喜愛，因為我們二人並不是同一人所生，大哥對我頗有敵意，父親也自幼冷落我，日後大哥繼承家業必定是沒有我的容身之地，此次趕來易州城是我偷偷帶兵前來的，本意是去支援裴小將軍，好與裴家結成同盟，也好有個靠山，這樣日後我與大哥相爭也能多一些勝算。”
“只不過，如今看到世子如此神勇，裴小將軍簡直不值一提。”
“所以，世子殿下，您就收了我吧！”
程染諂媚的抱著洪顏澤的大腿，一副求包養的姿態讓副將都忍不住皺了眉。
不是真漢子，是真特麼小人啊！
洪顏澤沒有回應，只是冷淡的看著程染裝模作樣的抹了把眼淚，這話裡幾分真幾分假他還不至於分辨不出來。
不過他審了那麼多的犯人，見多了鐵骨錚錚的忠義，這般背信棄義的小人倒是少見。
“你有什麼價值能讓我收了你？能打？我手底下比你能打的人要多得多，還是說能拍馬屁？我想，堂堂寧家寧二公子肯定不止會拍馬屁這一件事情吧？”
說完，洪顏澤像是抖掉垃圾一般將程染給踹翻在地上。
啃了一嘴雪的程染毫不在意此時狼狽不堪的模樣，一副為了活下去無所不用其極，沒有任何底線的模樣，又跪了過去。
“世子說笑了，小的可不止會拍馬屁，小的遛鳥逗狗，欺男霸女可都是老手，不信世子去打聽打聽寧二公子就知道了。”
副將嘲諷一笑 ，說：
“世子，這種人不如殺......”
程染抬起臉來，髒汙的面容一雙眸子如星般：
“小的還知道易州邊防圖。”
副將的聲音忽的頓住。
“易州城，關州城，小的可都清楚，怎麼樣？世子殿下考慮收個小弟唄？”
程染抱著冬雪堪堪睡了一個時辰，便被副將一腳踹了起來。
“去給世子將淨面的水燒來。”
程染揉了揉眼，打著哈欠，抱著盆跟冬雪去燒水去了。
經過一晚上的友好交流協商，本著共建和諧社會的主旨，洪顏澤答應收程染做小弟了。
名義上是小弟，實際上是苦力。
洪顏澤年少成名，在隴西與上邶的大大小小十幾場戰事之中，但凡他參與的便無一敗績，他用兵奇險，當初他來到飛雲峰埋伏裴昀照的這一計策其實隴西並不看好，可是事實卻是跟他預測的一樣。
洪顏澤自負，也有自負的資本，他知道程染有詐，卻並不放在眼中，還有不足一日就到了隴西軍營了，即便是程染有什麼計謀，他一人對著十萬大軍。
無異於蚍蜉撼樹罷了。
只不過這般小丑倒是勉強能帶來幾分樂子罷了。
程染先把自己給洗了個乾淨，才把剩下的水給洪顏澤端了去，洪顏澤有潔癖，程染要儘量保證自己乾淨一點，這樣才不會被對方一腳踹開。
努力搞好關係啊。
程染捏了捏臉，社恐人冷淡的神情一秒轉換成諂媚的笑。
“世子，小的來伺候您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