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琰只覺天雷滾滾,她被妙齡少女表白了,還是非她不嫁。
原來即便是女子的靈魂,她的魅力無窮,也能吸引一個好姑娘來表白。
但理智告訴她:不可以!
“翠芳,你還小,在我心裡,你和六娘一樣都是我妹妹。”她抬了一下手,示意翠芳起來。
“五爺,你病的事家裡人都知道了,你就納了翠芳罷。”
“你是不是傻的,既然知道了,你還要嫁給我,我……就是個廢人,廢人?懂嗎?你才十六歲,未來很長,你應該找一個真正的好男子生兒育女,快快樂樂地過一輩子。碧血門內也有不少好兒郎,只要你願意就能尋個好夫婿。”
她輕嘆一聲,轉身離開。
“五爺,翠芳是說認真的,我只嫁你,這輩子就只認定你一個。以前不敢想,如今是我願意的,你納了翠芳吧,若有朝一日你病好了,你再休了翠芳……”
“胡說八道!”
她快速回了寢院,那事她只與兩位嫂嫂說了,看來事情還是傳出去了。
琬琰嘆了一聲:“罷了!”
知府夫人、白夫人來問兩家結親的事,德賢郡主語焉不祥,被當面追問得急,正要開口,翠芳走了進來,“五爺是我的人,我們已經有肌膚之親了,他答應我進郭家門。”
郭五爺要娶一個丫頭。
翠芳說:“你們瞧不起也好,罵我也好,是我給五爺下藥、引誘的,我自小就喜歡五爺,不嫁給他我活不下去。”
兩位夫人想罵人,可這般大膽的丫頭還是第一次見。
琬琰依舊不曉此事,只是這日從碧血門處理事務出來,露過鎮上街上時,一個翠綠衣衫的少女堵住翠芳:“你就是翠芳?”
“是。”
少女撲上來,揚就是打,“你不要臉的濺人,想男人給人下藥、引誘,學人爬床,就是因為你這個濺人,我娘說什麼也不同意我與郭五爺的親事,我打死你不要臉的濺人……”
什麼下藥、學人爬床?
翠芳是向他表白過,可這姑娘心思太乾淨,只是現在被少女帶著人圍打是怎麼回事?
“你們打死我,五爺也成了我男人,你不過是嫉妒……”翠芳不要死的回嘴,那邊的少女帶著僕婦丫頭打得更狠。
琬琰走了過來,大喝一聲:“住手!”
翠芳見是她,當即悽悽哀哀地喚了聲:“五爺”,這一聲在旁人看來就是郎有情,妾有意。
琬琰伸手護住翠芳,“你這傻丫頭,這種事別人藏都來不及,你說出來做什麼?”
“我打小喜歡五爺,這輩子除了五爺,誰也不嫁。”
少女說:“五爺,她是故意害你的,你還護她,這種不知本分的丫頭,就該打死、發賣。”
“這位姑娘,這是我郭家的家務事,不勞你操心。唉,既然你張揚開了,我不對你負責,也實在無情。我回家就與大嫂說,擇日將你迎娶過門,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