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梁被眾人按到血泊當中,此時的項梁本就已經筋疲力盡,隨著他想要起來,可是依舊是被眾多人牢牢的按在地面上無法起身。
整個戰場的兵戈已經停下,四方皆是手持長戈的秦兵指著這幾萬刑徒軍。
而這幾萬刑徒軍全都是丟下了兵器,一個個蹲在血泊當中。
一句句求饒的聲音接連起伏響的。
那按著項梁的六國貴族之人,仰頭對著城牆上方的扶蘇和陳麟開口。
“主謀項梁,已被擒拿,扶蘇公子仁厚,還請扶蘇公子饒命啊!”
“吾等自知有罪,但沿途一行,並未對百姓動手,還請扶蘇公子饒命!”
“砰砰砰...........”
眾人對著那扶蘇不停的磕頭,祈求能夠饒命。
這周圍的秦兵,一個個都是憤怒的盯著這些人,心中自然是不願放過這些賊人。
只不過這些不是他們能夠決斷的,還是需要大秦長公子來決斷。
城牆上方。
扶蘇眼神盯著這些刑徒軍,差不多也有個八九萬之人。
心中頓時起了幾分的心慈,畢竟是八九萬條人命啊。
那麼大的數量,扶蘇重重吐出一口氣,正欲開口。
可陳麟的話已經先他一步的開口:“扶蘇公子?”
陳麟眼神盯著扶蘇,他看這扶蘇的表情,都差不多要明白說什麼了。
而這些賊人怎可饒恕?
以刑徒之身來做造反之事,數罪併罰,豈能寬恕?
扶蘇看向陳麟,苦笑道:“武安君的意思是?”
“自然是一個不留!”
陳麟當即開口,聲音生冷,而這句話,也是讓王翦等人點頭,他們這些人也是這般想的。
如何能夠饒恕?
扶蘇遲疑了下,臉色陷入糾結當中,而淳于越在一旁則是說道:“公子,近十萬之眾,若是如武安君之言一個不留,實在是有違天和啊,這些人都是六國之人,豈不是讓六國百姓又在背後罵吾秦殘暴?”
淳于越說完,又是看向陳麟。
“如今扶蘇公子登基在後,若是饒恕這些人,天下百姓也自當對公子背地喊上一句仁德!”
“須知吾秦局勢不穩,不能再添殺孽了啊!”
“武安君的做法,老夫不苟同!還望武安君收回方才之言!”
淳于越一臉的正氣凜然。
陳麟饒有興趣的看向淳于越,陰陽怪氣的說著:“按照淳僕射的意思,這些人就沒有罪了?”
“大秦的律例都被僕射給吃了不成?”
最後更是讓陳麟忍不住罵了一句。
“彼其娘也!”
若不是這現代罵人的詞彙,可能這淳于越聽不懂,他高低來幾句。
古代罵人這詞彙也是極少,大多數都文縐縐的,陳麟學不來。
“你!”
淳于越吹鬍子瞪眼的指著陳麟,一臉的憤怒,他修心平身,這武安君倒是張口閉口都是這種粗鄙之言!
“身為吾秦武安君,怎可一言一行這般直擊人身?”
“這近十萬條人命,莫非在武安君眼中還不如畜牲不成,欲要造這般的殺孽?”
“畜牲?”
“本君今日還告訴你了,這些人跟畜牲相比,還真是侮辱了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