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國之法,乃順天應人,上順天意,下順臣民,乃是無上之功!”
“一旦頒佈下去,能夠讓多少百姓歸心大秦!”
“這點,兩位丞相,還有國尉想必不會不清楚!”
“還是說,監國之言,爾等都要反駁一二,認為監國年幼,不堪大任?”
淳于越大聲呵斥著。
話落。
朝堂官員全都是倒吸一口氣涼氣,誅心之論,誅心之論啊,也就這位日後的帝師能夠敢這般說了。
如此,他們這些官員便是明白,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插手的事情了!
畢竟層次上升了。
不論是最後誰對誰錯,他們只需要遵從就可以了。
御史大夫馮劫嘆息了一聲,看向淳于越:“淳僕射何必這般扣帽子啊!”
“淳僕射難道心中不清楚,國尉,丞相,右相三人並未有此意!”
就連是作為御史大夫,都看不下去了。
如今大秦。
這淳于越還想做到哪一步才能夠收斂啊。
“哼!”
“下官心中不清楚!”
“畢竟人心隔肚皮!”
淳于越仰著頭。
尉繚三人全都是沒有看向這淳于越,他們已然習慣了,再加上這淳于越淳家的最後血脈被殺,可以說淳于越不瘋狂,都是讓他們明白,怕是要對付武安君了。
而他們作為武安君一脈之人,自然是淳于越要對付的人。
看向扶蘇。
“還請監國明鑑,吾等萬萬沒有此意,而本意便是方才臣所言!”
尉繚當先開口道。
“此戰,若是能夠痛擊胡人,定然讓胡人不敢再有實力南下!”
“可保邊境百姓幾十年的平安,所以監國,萬萬不可在此時提高撫卹,依臣所見,可以將戰死將士的名字記錄下來,統計下來,隨後再行補償撫卹一事,這點不外乎是早晚之事!”
“監國以為如何?”
尉繚看向上首的扶蘇想了一個迂迴之策。
可他卻不知道,這法子,正是扶蘇想要遏制戰爭的法子。
所以扶蘇遲疑了下,說了一個話題之外的問題:“國尉作為軍中文官之首,那想必也十分的清楚,戰場每日下來,不,每一刻鐘,是不是都要死上不知道多少人?”
尉繚微微皺眉。
“回稟監國,戰場,死傷乃是無所避免的!”
扶蘇緊皺著眉頭!
“在國尉心中,生命就這般不值得尊重否?武安君不是仙神,而是人,能夠打跑胡人這還不夠嗎?每愈況下,多少將士死傷在戰場當中!”
“這點國尉心中,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愧意?”
尉繚搖頭!
“不夠!”
“胡人南下,侵吾疆土,擄吾女婦,殺之孩童以享樂亦!”
“打跑?”
“這些胡人根本不知道痛,只有徹底的將胡人殲滅,這才讓胡人感受到痛!”
“這才讓胡人世代知曉,大秦疆土,侵而必滅!”
“所以!”
“臣並未不把將士的命當命,只是即為大秦將士,保家衛國,守護百姓,乃是職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