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武安君府中。
“大人!”
坐在後院,一副擺爛模樣的陳麟躺在躺椅上面,抬頭看向走來的管家。
“怎麼了?”
一般來說,沒有什麼大事,這管家是不會來這後院尋他的。
“回稟大人!”
“出大事了,上將軍下令抓捕了很多儒生,如今關在大牢當中,此時這城中百姓都清楚了,議論紛紛!”
“這其中大多數都是在說大人呢!”
管家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快速的說著。
陳麟一頓,不過很快便是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定然是王翦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會這般。
不過這般,於他倒是沒有多少的利處,於名聲不好,當然利處就是出出氣。
不過!
名聲他在乎嗎?
古人為何看重名聲,因為就是一個形象,一個人設,是為了整體利益,是為了家族。
可是他,孑然一身,說不一定什麼時候就隱世了,也沒有子嗣繼承。
根本不需要什麼名聲,殘暴也好,仁義也好,只求一個順心。
先前他還真的不在乎這些儒生。
但是既然王翦都替他下手了,他若是沒有任何的反應,豈不是也寒了王翦等人的心?
“備馬!”
“去牢獄!”
陳麟站起身來開口道,他已經想到既然這百姓們全都是知情,那可想而知,淳于越此人不可能坐的住!
而淳于越的靠山無非就是扶蘇公子。
此時怕是都在皇宮當中了。
至於那些儒生,讓扶蘇公子以儒生自稱,自是不可能有任何的事情!
雖然大秦律法嚴苛,但是儒生還是比較特殊的。
而王翦能夠抓捕這些儒生,用的也是汙衊這一罪責。
比如百姓口中說的因為先前那十萬降卒的原因。
只是這種本就是無憑無據,所以稱之為汙衊,但是身為儒生,這種也不好說不能說。
“大人!”
“嗯?”陳麟別過頭,看向這一旁的管家,是位中年人,長的淳樸,聽聞當初還上過私塾呢,只是在這戰國時期,就算是秦國,也不知道埋沒多少有能之人,畢竟連認識的舉薦人都沒有,無法被舉薦,除非能力特別出眾,名氣很大。
但這種少之又少,有多少在年輕時候做出很大的一件事,來上漲名氣!
倒不是說唯有這種的人,才是大能!
“有話直說,我記得你叫凌生?”
陳麟頓住,看著他!
“多謝大人掛名!”
凌生臉上一喜,趕忙慌忙便是道謝,唯恐因高興而失去了分寸。
“大人此去牢獄,可是為了那些儒生,以大人的性格,這些儒生怕是會遭殃,若是動這些儒生,怕是會落入了那儒生背後之人的陷阱當中!”
“那時候怕是大人更要揹負罵名!”
凌生朗朗說道。
陳麟一挑眉。
眼神如淵,聲音平靜。
“你很聰明,只是並不太聰明,你自認為有分寸,其實非也!”
“本君乃武安君,你不過一個管家,來揣測本君性格,已經是大不韙!”
“不過讓本君失望的話,你揣測的性格也是根本不對!”